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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再入冷宮(7)

原本想自己悄悄在窗邊湘妃竹榻上將就一夜,可躺下後,又忍不住起來,執燈過去看他。

靠!這裡原本就是自己的地盤好不好?他都把人趕到冷宮了,還要霸佔著老孃的床自己呼呼打鼾?這也太欺負人上臉了吧?

說著,楚明月就拿燈去照他。他睡得跟傻瓜一樣,嘴唇咧著呼氣。即使是在微弱的燭光下,也可以看得出,他黑了好多,臉頰更是削進去一圈肉。下意識地伸出自己的手背在他臉旁一比,果然是黑白分明。

先前在昭陽宮裡,情況緊急,又是心情緊張,楚明月見他白衣勝雪,只以為是俊男不染凡塵,這時候再看,才曉得那是他故作鎮定。否則,只怕更是叫明王看低了幾分氣勢。

換境而論,不要說是他,即使換了別人,丈人如此處心積慮地置他於死地,他還能如常對待妻子?照例,楚家應該誅滅九族,不知她楚明月算不算其中一個。

她這邊思緒萬千,他那頭卻是睡得死豬一般,讓她心中很不好受,還不如兩人面對面把事情解決了,即使是吵架打鬧也行,免得如此拖著讓人牽腸掛肚。

可是某皇帝對楚明月的滿懷心思一點也不感興趣,他現在兀自睡的嘩啦啦淌口水。楚明月忍不住伸手在他右邊臉頰上擰了一把,結果,他就像只中華田園狗一般,直接就撲住了這隻手掌,然後,靠在她的掌心歪著頭繼續睡去。

他的呼吸噴吐在她的掌心,泛起一片溫熱的觸感。楚明月心裡泛起了一點溫柔的情感,她什麼也沒說,放下手裡的燈,只是安靜的抱緊他。

這個男人只把這副樣子展現在自己面前吧?

莊家的男人果然是遺傳麼,一個二個都喜歡自舔傷口,就連自己那兩個小屁孩都是,故作鎮定的安慰老媽。

現在有她在還好,之前那二十多年,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過來的?是不是再怎麼難過,難過到象這次一樣瓷片穿透手掌,也依然要擺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臉,一副高高在上所向睥睨的尊容,連倚靠什麼都做不到?

憐惜起來,手下便摟緊了一些。

再入冷宮(8)

想了半天,想不出來怎麼安慰他,又有些想問,莊檄如何了,卻又覺得自己這麼個時候把皇帝叫醒,這樣一問等於朝地雷上撞,於是只好閉嘴,又摟緊一點。

皇帝在她的懷抱裡顯得很銷魂,鼾聲也越發的大了起來。

側著臉,楚明月忽然就想起了莊思浩被一刀刺中的時候,那時候她本以為被刺中的會是自己,眼前卻白影閃爍,那個男人抱住了自己,一刀入肉,不是她,而是他。

難道說,他其實還是愛著自己的?要不然,以他的身份,怎麼肯以身犯險為一個女人擋刀?要知道,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發生危險時,都是要讓領導先走的。

想到這裡,她嘆氣,再低頭,卻看到他張開的掌心裡淺淺幾個泛著血跡的掐痕,楚明月的眉毛皺起,“這是怎麼回事?”心,卻又是一陣抽搐的疼。。。。。

果然小說裡男主為女主擋刀一下,女主就芳心暗許,之前種種高姿態一下都化繞指柔了的段子是真的啊……

當有那樣一個人,為了你不惜受傷——尤其那個人之前又是那種爛到死的個性,兩相對比起來,就更容易讓人感動。

好吧,雖然按照這男人的個性,救她裡一半自願一半算計的可能性大到讓人想哭。

總結:這往好了說是吃軟不吃硬,往好了說這就是犯賤。

但是,他畢竟為她流血了,冒著生命危險。

啊啊啊……認了吧,她是確確實實的對這個男人心動了。

他精於算計,他花心,他手段狠毒,他。。。。。。這些現在都無所謂了,她母性大發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