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幹什麼?
居然像個色、狼,巴巴的調、戲人家?
太丟人了太無恥了她怎麼能這樣太太太……
她根本無法對剛剛的行為下一個評語,真恨不能找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我……”
回頭一看,雲鵬嘴巴“o”的張大,表情好像凝固了;言咒本來就有些迷惑的眼神,如今更迷惑了;郝賭舉著酒葫蘆,維持喝酒的姿勢半天不動一下;端木凌天呢,他比較好,低垂著眼簾,可袖口的衣裳一直無風自擺。
端木老爺子的眼神雪亮雪亮的,眼光一轉,注視得人心肝脾肺都被看透了
靜兒眼神亂飛,只覺此地的壓力太大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面紅如滴血,結結巴巴的說“那個,不行,我不行……”
丟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她沒命的奪路狂奔
兩個銀袍隨後進來,剛好看到最後一幕,撇嘴道,“老爺子,您看呢?早就說,一個黃毛丫頭如何能治療好四爺呢……”
“也不知她是來幹什麼的……”
端木岫巖應該是最莫名其妙的。
他微微一動,手腕連著的鐵鏈嘩啦啦作響,眼眸中似有無盡的火焰燃燒,聲音沙啞,“她是誰?”
“是……”言咒看了看雲鵬,結巴的說,“……程程……喜歡的……”
“咳、咳……”
那就是未來的侄媳婦了?
端木岫巖仰著頭,嘴角扯了扯,粗重的喘息著。他被“淬心紫焰”折磨太久了,身心俱疲,若沒有巨大毅力,只怕早就瘋癲了
在祖父、父親、四個伯父的目光下,雲鵬臉部有點扭曲,跺跺腳,
“我去找她回來”
凌天阻止他,“不要傷害她,否則程程會傷心。”
程程與雲鵬共用一個身體。端木凌天這個做父親的,真真是叫人無話可說,知道兒子出現另一人格後,只說了一句“哦,知道了”,再無其他表示。別人疑惑質問,他還道,不過都是他兒子嗎?有什麼關係?
他無所謂,端木家的人,也都是神經強韌、見識廣泛之輩,不到兩個月也接受了。底下的奴僕,到底是第一世家的奴役,向外人謹守秘密的同時,私底下居然開了賭局,如雲鵬少爺出現幾日,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休息之類的。
所以,第二人格的雲鵬,在端木家也是如魚得水。
“我知道”
雲鵬咬著牙,吞下這口氣。
出來後,天空蔚藍澄碧,陽光燦爛光明,還有滿院子的花木扶蘇、鬱鬱蔥蔥,驅散了他心頭的陰鬱。
雲鵬比鵬程,心思多了份沉穩、機智。他忽然想到四年前,自己與少華、嚴謙在雲霧山的舊事。當時,他們初次修行“洗髓功”,滿身泥垢,一起到山裡的泉邊洗澡。靜兒好像也來了,給他們送衣裳。那時她的表情是什麼?淡然,貌似一點女子的羞澀赧然都沒有吧?
為何現在反應這麼大?
難道她……終於動了凡心?
這個念頭,讓他既痛苦,又高興。
痛苦是因為,“程程”知道了,一定會很傷心。高興則是,靜兒並不是天生冷淡,完全無法回應別人真心的女子。
知道羞澀,知道心跳喜歡的感覺,就有可能降落凡塵,像個一般女人一樣,參與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不食煙火?清高無塵?那哪是為**為人女應該有的特徵啊
雲鵬和鵬程最大的不同,就在於,他沒有那麼喜歡靜兒。
“唉為什麼她心動的物件,是四伯父呢?換了誰不好?”
深深嘆口氣,雲鵬的目光徒然變得銳利起來,
“不行,一定不能讓她與四伯父……程程會傷心而死的但四伯父的妖毒又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