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去吉祥坊,臉上透著自豪,彷彿那家茶樓是他家開的一般。
“那就有勞了。”胤禛微微點了點頭,跟在那路人身後,沉默下來。
那路人也不管他愛不愛聽,一路上自顧自的對他說吉祥坊的種種。胤禛默默的聽著,心裡也對年羹堯的這個手下頗為好奇。難怪年羹堯從來沒問他申請過任何資金,原來有這麼個賺錢的茶樓,養活整支探子團綽綽有餘。
“到了,您看,那邊就是。”路人打斷了胤禛的猜想,隨即迫不及待的扔下胤禛,直奔茶樓而去。
胤禛沒有在意那路人的舉動,站在那裡遠遠的看了看這個在周圍獨樹一幟的茶樓,這才緩緩的走了過去。
剛走到門口,有個小廝就迎了上來:“這位客倌,是來我們吉祥坊的嗎?”
胤禛點了點頭。
“客倌,牌子給您。”
胤禛疑惑的接過牌子,看見上面寫著“三十二”,而小廝手裡還拿著個一模一樣的牌子,正往他的馬脖子上套。他十分不解,於是伸手阻攔著。
“客倌,您是頭一次來我們吉祥坊吧?馬我幫您牽走,保證讓它吃飽喝足,等您要離開的時候,只要把這個牌子交給小的,小的馬上就將您的馬牽出來。因為每天來往的客人實在太多了,老闆為了方便管理,以防出錯,所以採用這個對應號碼牌的辦法。”小廝笑著解釋道。
胤禛這才放下手,讓小廝將馬牽走。他又看了眼號碼牌,便走進吉祥坊,心裡尋思著這個老闆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竟然在這種細節上也會如此花心思。
“這位爺,您是自助呢?還是自點?”掌櫃的見來人身表不凡,馬上上前用店內的行話詢問道。
“你們老闆在嗎?我是京城來的,有要事找你們老闆。”胤禛看著茶樓內鬧烘烘的氣氛,一時有些不習慣。他微微皺了皺眉,冷冷的問道。
“這位爺來得不巧,我們老闆剛巧不在杭州。她早兩天去揚州了,估計還要二三天才會回來。爺,您看是不是過兩天再來瞧瞧?”掌櫃一臉抱歉的陪著笑,他知道京城來找小姐的客人是得罪不得的,因為小姐這樣囑咐過。
胤禛沒想到會是這樣,於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吉祥坊。
看來這裡環境也就一般嘛!哪有那個帶路人說得那麼好?也罷,就在杭州等十三弟來了再做打算吧!胤禛心裡想著,從小廝手裡接過馬韁,往杭州城深處走去。
寶兒這幾天可真是百無聊賴。熙柔去了揚州,醫館裡的生意不多,探子們也都已經出師去完成任務了。現在的她簡直就快無聊死了。
她獨自一人漫步在集市上,心裡依然埋怨著熙柔為什麼要拿去揚州做賭注。一般她們都是一起去揚州的,因為這次要等年大哥的回信,所以熙柔安排她留下來。這段時間她知道熙柔安排了些探子想方設法混入白蓮教內部,也將初步探聽到的訊息彙報到京城,這會只等京城來道指示,便可安排下一步的行動。
寶兒與熙柔的分工很明確,她只負責訓練探子以及近衛隊的日常操練,而收集情報、出謀劃策類的活就交給心思細密的熙柔來張羅。這樣她覺得很好,她本來就不喜歡動太多的腦筋,因為她認為操心的女人老得比較快。
突然,附近的小巷子裡傳來求救聲。寶兒仔細一聽,發現是名女子的聲音,於是連忙四處尋找起來。
一個無人的死衚衕裡,三個年輕的小流氓正對一個女孩子動手動腳的,嘴裡還不乾不淨的說著些淫穢輕佻的話。
寶兒最看不慣這樣的場面,只見她氣憤的從腰間解下隨身攜帶的武器馬鞭,快速的走進死衚衕,對著離她最近的小夥子,一鞭抽了過去。
“是誰?誰那麼大膽敢打本少爺?”那個被打的小夥子疼得咬牙咧嘴的,回頭生氣的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