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瑤笑嘻嘻地看著她:“娟姐姐,嬤嬤不是讓你來幫忙的嗎?”
秀娟不悅地提高了聲音:“那也是讓我來幫忙縫新被子啊,不是破被子。”
秀瑤就不理睬她了,你要幫忙,你也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呀,要是幫倒忙,那是來幫忙的嗎?再說了,大姐姐的嫁妝有什麼義務給你練手?
秀娟看秀瑤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便不服氣:“那你來縫呀,我不信你比我縫的好。”
秀瑤卻不受她激將法:“我有自知之明,我縫的不好,我不去大姐姐的被子上練手,我要是想學,我就找塊布,自己隨便縫縫好了。”
秀娟被她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呱嗒,眼淚就掉下來了,落在棉被上。柳氏見狀就道:“好了,快歇歇吧,咱們做飯吃飯了。”說著就把被子拖出去,免得被眼淚浸溼太多,而且這床被子是不能做陪嫁了,反正家裡被子不夠,自己蓋蓋算了。掉了眼淚的被子,那不是觸黴頭麼。
秀娟被秀瑤說得一肚子氣,秀芹勸她她也不聽,捂著臉就跑了。
秀容在下面正做飯,看到她跑了,高興得直跺腳,“哎呀,可下走了,我都被她煩死了。”她看了柳氏一眼,見娘沒有要批評自己的意思,對秀瑤道:“你不知道呀,嬤嬤讓她來幫忙縫被子,就是讓她來練手跟娘學針線地罷了。她還真以為自己是正經的女紅呢,一會嫌針不好,一會兒嫌布不好,一會兒又嫌我擋她光了,再不就嫌我做菜鹹了她有點渴,反正就沒縫幾條線,歪歪拉拉的針腳,還不讓說。”
秀瑤詫異地問:“那你們就由著她來鬧騰?”別人就罷了,三姐怎麼也那麼好脾氣?
秀容嘆氣道:“嬤嬤來坐陣呀,那我們有什麼辦法,她現在倒是找到事兒做了,整天來咱們家坐著,吃吃喝喝就罷了,還想指手畫腳當家呢。”當家是不可能的,但是來沾點便宜還是可以的,這點小事柳氏是不會管的。
秀瑤看了柳氏一眼,道:“娘,要不這兩天你去俺姥孃家吧,和俺姐姐一起去,縫好了被子就回來。俺姥娘可想你們了呢,正好還去看看揚揚。”
秀瑤這麼一說,柳氏也動心了,對秀芹道:“這樣倒是好。”
秀芹也想去,只是又擔心家裡沒人看家,沒人給秀嫻做飯。秀瑤就道:“大姐,你和娘去,我和大哥還有二姐三姐在家裡。”她又對秀容道:“三姐,你也可以隔三差五去姥爺家,反正現在大哥隔兩天就跑一趟。”
秀容也高興,鼓動柳氏道:“娘,去吧,做好了被子,年前再回來。你們不用擔心我們,我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柳氏覺得也行,就讓秀芹立刻收拾一下,她也被張氏煩死了,可畢竟是婆婆,再說了柳氏的底線就是分了家自己當家。家不能再交回去,兒女的婚事自己做主,至於婆婆來吃吃喝喝,來發兩句牢騷,她都無視。
兩人把棉花等都裝好,布也捆好,針線等都帶上,吃了飯就讓秦業送她們過去。
不到吃飯的時候,秀容就做好了,秦業換著秀嫻回來吃了飯,然後他就去送娘和妹妹。
晌飯的時候,張氏就領著秀娟衝進來了,一進門就喊:“大業娘,你做大娘的也不多教教孩子,秀娟都這麼大了,還不會做針線呢。”
她看秀瑤坐在當門口,便問道:“你回來帶了東西也不去孝敬爺爺嬤嬤。”
秀瑤道:“俺娘讓我幫忙收拾了東西,去俺姥孃家了。”
張氏一愣,“什麼,去孃家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秀瑤道:“嬤嬤,俺娘又不過去吃飯,還說一聲幹什麼?你們自己吃就是了。”在秀瑤的眼裡,自然沒有那種婆婆是天媳婦是地,隨意打殺發賣的認知。在她的眼裡,現在各家分了家,你要是好呢,和和氣氣的,我們給錢給物也沒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