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鋪著淡紫色和鵝黃色綢緞的椅子上,懶懶的靠著一位雪白廣袖衣袍的男子,他一雙俊目神色也是慵懶,瞧著殿下立著金丹期的孟邢,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一言不發。
這男子烏黑的青絲只鬆鬆在頭頂束了髮髻,只是白色緞帶繫著,青絲披散下來。這晨華宮裡處處金玉奢華,他卻一襲雪衣華服說不出了脫俗出塵,氣質卻又不冷清疏遠,自帶一股隨意風流之意。尤其是自額正中映出一道殷紅色,不知道是文字還是符咒,斜斜朝左上方劃去。這卻又給他平添了一股妖惑之姿。
雪衣華服男子,抬了抬手,孟邢急忙雙手捧在頭頂,兩顆藥丸出現在掌心中,一顆色澤如火,似乎是內裡泛著火焰般,另一顆確實半紅半金色。
孟邢張口問道:“祭司是要解開他們的禁制?”
雪衣男子,微微點了點頭,半響又道:“過幾日等有人來了,再找機會讓他們服下。”
孟邢動了動嘴唇,想開口問是什麼人來,可還是沒有敢開口問。他剛從大殿出來,這才發現竟然已經驚得一身冷汗,這次讓那兩個修士發現蹤影,又著了一次道,祭司卻沒有責怪懲罰,自己也算是平安渡過這一次了。
空空的大殿裡,那雪衣華服的祭司,還是獨自一人靠在椅子上,依舊懶散隨意,他抬起手來,摸了摸如玉般的下巴,卻突然嘴角一彎,眼中也帶著笑意,自言自語道:“還真是長進了。”
119晨華宮
“晨華宮是什麼地方?”一直與陳宇平走在隊伍前方的李清凡突然轉身問道。那廉家的幾個後輩;有三人聚在一起,隨意交談。那剛剛築基初期的廉子恆剛剛提到晨華宮的使者,清凡便回頭問道。
那廉子恒大約是沒有太接觸過名門的女修;這一路上都不太敢接近清凡與江藍萌,這下清凡問到他的眼前;他抬起頭來,看到李清凡容貌豔麗,一雙大眼睛也正看著自己;瞬間紅了耳根,結結巴巴的回道:“晨……晨華宮就……就是……”這話還沒說完,走在後面廉家的二伯;大約聽到了清凡的問話;急忙走上前來;笑著答道:“晨華宮是南躍林的一個小派,也和我們廉家一樣是隻是在家族中選門生。”說到這,廉家二伯廉賢似是頗有慚愧的嘆了口氣,又繼續道:“只因像我們廉家和晨華宮的這種小氏族修行,不必名家大派,所以名聲不顯。機緣巧合下,前些時日遇到了他們宮內的道友,所以這次便帶著幾個侄子過來歷練,順便拜訪一下。”
清凡聞言點了點頭,陳宇平在旁說道:“廉道友不必過謙,有道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道自然,從無偏私,無論大派小派,還是大家小戶,能入我道者皆是相同者,大小聲名之分倒是多餘了。”
廉賢連忙行禮道:“這倒是我著相了,多謝道友指點。”兩人又聊了些道義。
李清凡見這兩人聊得如此脫俗,糾結一番,還是摸了摸鼻子打斷道:“那晨華宮既然在南躍林,必然實力不俗,即便是小派,為何我卻聞所未聞?”
廉賢又聽到這句,笑回道:“我們也是近日才知道的,他們派內人少,又長居南躍林少有出來,李道友沒有聽說過也是正常。”
清凡望了廉賢一眼,便也笑笑,繼續問道:“那不知道他們有那幾位道君,真人呢?”
廉賢又憨憨笑回道:“這個我也不太知曉,上次不過是與那晨華宮的道友碰巧相遇,聊了一番道義心得,並沒有深問。”
李清凡聽了,便笑笑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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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諾妍躺在簡陋的床鋪上,面色憔悴,嘴巴已經乾裂開來,嗓子裡像是火燎一般,不知道關了多久,只是一滴水也沒有,更別說吃食了。看著窗外的天色卻一直是白日,並未黑過,她也不明白為何這一日竟然是這樣長,外面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