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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楊煥一怔,站在那裡歪著頭端詳了許適容半日,這才道:“嬌娘,你說的可是當真?”

許適容正色道:“楊煥,我再說一遍,從今往後,你愛怎樣便怎樣,我絕不會多說你一句,只一樣,往後你不要近我身。你若喜歡睡這床榻,便讓給你睡,我叫人另收拾個屋子出來。”

楊煥大喜過望,急忙搖手道:“不必不必,這裡自然是留給你睡,我哪裡都好。”又試探著道:“那……我先去了?”

許適容淡淡嗯了一聲,楊煥笑眯眯道:“那娘子你多休息,我叫小雀幾個好生伺候著你,早些把眼睛養好,為夫的這就去了……”一邊說著,一邊已是朝外去了,待到了那門邊,已是把腳抬到肩膀上跑路了。

許適容聽著他終是消失的腳步聲,自己摸索著又坐回了那軟椅,也不知過了多久,聽見小雀進來的那腳步聲,想是來送晚膳的,便轉頭笑道:“天又黑了吧?”

小雀這幾日已是沒有剛開始那樣的怕她了,說話的聲音也是輕快了許多,一邊布著菜,一邊應道:“夫人說得不錯呢。又一日過去了。”

許適容長長地嘆了口氣。她也沒甚胃口,胡亂只吃了一小碗的飯,喝了幾口湯,便叫撤了下去,待喝過了藥,洗漱了下,便又躺回了床上,輾轉了良久,才終是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也不知夜是幾更了,突聽身邊又響起個悉悉索索的聲音,鼻端已是聞到了白日裡聞過一次的那味道,猛地驚醒了,坐了起來低聲喝道:“你又來做什麼?”

此人正是楊煥。

他白日裡得了許適容那話,便似得了大赦,興沖沖地立馬便跑了出去,叫了前次的那些紈絝老友,做東一道去了豐樂樓,叫了歌童舞女,一時間,絲管絃樂喧沸,好不快活。一直鬧到了二更天,與身邊那名為琴操的女子勾勾搭搭,便攜手要去她傢俬訪,人都坐在馬車上了,摸著那琴操的嫩手白胸,突地卻是打了個激靈。

那許嬌娘是何等性情的人,他楊煥又豈會不知。這次出了這般的事體,又害她損了眼睛,不鬧個天都被戳個大窟窿又怎會善罷甘休?只今日卻是這樣輕輕巧巧地便放了過去,反而將他推出了門,到底打的是甚主意?想起那日嬌娘惡狠狠說要叫他躺個半年都起不來的話,莫非竟是恨自己到了極點,故意這般放了自己出去,待明日老爹回來了再去他面前添油加醋地告一番惡狀,給自己來個措手不及?

楊煥越想越是不對,雖是美人當年,一下竟是沒了興致,丟了些錢給那琴操,急匆匆地叫停了馬車,也不管那琴操在後面千呼萬喚,飛快地便往太尉府裡趕著回去,此時已是將近三更了。

那楊煥又躡手躡腳地進了屋子,正打算摸黑脫了衣服上床,摟住嬌娘先成了好事再慢慢勸說,卻是被她那低喝聲給嚇了一大跳,急忙湊了過去討好道:“嬌娘,我自聽了你那話,竟是越想越覺著自己不是個東西。都是為夫的錯,娘子你就大人大量,暫且饒過我這一回,日後若是再犯,我便是送了命在你手上也是無話……為夫的這就把你弄的舒舒服服……”嘴裡一邊說著,一邊已是要摸上了床。

許適容大驚,一腳便踢了過去,楊煥胸口吃了一腳,倒也不惱,笑嘻嘻道:“娘子還是這般火辣……”

許適容心中剎時閃過了千般念頭,自己與他較蠻力,必定是要落下風的,開口叫人來,只怕明日便要被傳了出去當笑話,心念轉動間,便坐了起來,笑道:“楊煥,我給你講個有趣的事吧,你聽了再睡也不遲。”

“你有甚有趣的事好講?”楊煥那手已是摸上了她身子,湊過去笑嘻嘻道,“還是為夫給你講那有趣的房中事……”

許適容忍住了心頭的異樣感,開聲道:“你曉得人死後的樣子嗎?雖是死了,只都是在變著的呢。天色寒冷些還好,若是死時不巧正趕上了炎夏,那可就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