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昨天晚上出去了嗎?”
暈倒!看起來她是不知道,快速的換好衣服,剛穿上鞋——“美美,你幹什麼?”
“去刷牙洗臉,速度快一點!今天硯說一定要去高地。”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別推……”抱怨的餘音在開啟浴室門的一剎那消失,兩雙眼睛大眼瞪小眼的對上。丟了聲音。
“聽,你幹什麼呢?”何心美正在一旁收拾她昨天穿過的衣服,發現她像是根柱子一樣的站在那裡。
“啊?沒有,沒有。”驀的回身,對她甜甜的笑了起來。可是顯然她不自然的神情是沒有騙到何心美。
“怎麼了?”說著就要過來看。
“行了,我去刷牙了。”說完,她不等何心美過來。就衝了進去,反鎖上了門。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凶神惡煞的盯著那個坐在馬桶蓋上無辜的看著她的男人。“你怎麼會在這裡?”壓抑著聲音,深怕外面的人聽到了她在說話。
威爾遜好笑的看著她,用充滿戲劇性的口吻說,“我藉著愛的輕翼飛過園牆,因為磚石的牆垣是不能把愛情阻隔的;愛情的力量所能夠做到的事,它都會冒險嘗試,所以我不怕你朋友的干涉。”他把“家裡人”改成了“朋友”,自我感覺良好。可是目光觸及到展聽雨,高漲的心情一下子被她冰冷的眼神給打蔫了。
“你不是羅密歐,這裡也沒有樓臺。所以,這個笑話不好笑。”揮舞著拳頭,大清早,咳咳,這個剛睡醒,誰能相信居然有一個男人赤裸著上身在她的盥洗室裡坐著,這不是明白的毀她的清白嗎?!
看著她如同一隻小獅子,低吼著捍衛著自己的領土,他的心就一下子軟軟得陷入到她可愛的表情裡,“你這就是對一晚上都在照顧你的人應有的態度啊。”他笑眯眯的看著她,心裡面想著好想摸摸她的臉,試試會不會是他想象中的那麼柔嫩的可以掐出水來。
“一晚上?”她眯起了眼,想了好半天,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別說是你送我回來的?”
“除了我還有誰?你都醉成一灘泥了,誰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到現在他一想到當時她差點被另一個男人帶走就心裡冒火。
“你是說斐迪南啊。”笑了一聲,雙手環胸,“結果呢,結果是不是你發現還不如讓他帶走我啊!”
做出一個“心有餘悸”的表情,他拍拍胸口,“你喝完酒還真可怕,又打又鬧,還哭。好不容易哄著你睡著了,哪知道過了一會兒你又坐了起來,長髮披肩,白衣如雪,用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說,要喝水。現在想想還真可怕。”昨天晚上他一直沒走,靜靜的坐在床邊守候著她,一直到今天何心美敲門的時候他才恍然,已經到了第二天。未免壞了她的名譽,他跑到了盥洗室裡等他們離開。
笑了兩聲,丟給他一個,“看你以後還敢亂來”的眼神,就準備刷牙,可是突然只見她的動作停了下來,眼神中透著一股兇惡的轉過了頭看他,“昨晚晚上我的睡衣是誰換的?”
他愣了一下,雖然他一直覺得眼前的女孩子充滿了孤獨與神秘,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一向懶散而無畏世事的臉上居然湧起了一股凝重的肅穆,他呆呆的不由自主地說出了實話:“是昨天晚上我叫傭人幫你穿的。”
見他的樣子的確不像是說假話,她才又轉過了頭。
敲門聲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來,急促而猛烈,“聽,好了沒有啊,快點出來了!”
“噢,馬上好。”三兩下刷完牙,隨便抹了把臉。哪管他嘲笑的聲音從後面斷斷續續的發出來。從鏡子裡一邊匆忙的梳頭,一邊不忘警告他,“我告訴你,等我們走了你再出去。”
“我知道。”他拿著脫下來的衣服,想了好半天又穿了上去。本來穿衣服就是一天一換,現在為了這個小丫頭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