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三秒鐘時間休整起伏不定的心情,深深吸口氣,恩,冷靜,冷靜……
“該死!”他咒罵,根本冷靜不下來!
他現在的腦海裡已經浮現出那個女人沒有他照顧會繼續回到那樣落魄的生活,甚至更慘。尤其她連身份證明之類的東西都沒有,更別說生產勞動能力,她看起來也是個聰明人啊,怎麼會犯這樣低階的錯誤?
算了,她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他已經仁至義盡了,該做的,能做的都為她做了,她不領情做什麼都沒用,這樣想著,他驅車離去,緊繃的神情根本就是天塌下來的絕望,只是他不知曉。
門外有聲音。他豎起耳朵,三兩步開了門。
沒人。
重重的失落襲上心頭。他真是浪費時間,居然在這裡等了她一個下午,以為她會回來……
“喂,讓一下啦。”
熟悉而又不友好的聲音從下面發出來。
愣了下,他迅速的低頭,看到韋以安不耐煩地仰頭看他。
“你回來了!”他脫口而出,根本沒辦法解釋現在在他胸腔裡不斷翻湧而出的到底是什麼,那種奇怪的情緒讓他的手腳都開始發熱。
“哦,你要趕人,那我走。”說完,她挑挑眉毛,就準備離開。
“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他明知她故意這樣說,手卻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她的輪椅,然後不說二話推她進了房間。
“你這麼早就睡了啊?”她看到一室黑暗,皺了皺眉頭。
“是啊,你吵醒我了。”他仰著臉,不讓她看到自己不自然的神情。
“早知道我就明天回來,這樣就不會吵醒你了。”
路硯低下頭瞪著她。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眸看的她臉皮開始發燙,正準備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突然說:“我沒有怪你。”
嘴角抽了下,她發現她越來越不瞭解他了。
而點了餐後,她看著他津津有味的吃著東西,狐疑的問他:“你沒吃飯嗎?”
被珍珠亞拉谷三文魚噎到,他怎麼會告訴她因為找不到她根本連飯也沒吃,沾了下豆瓣菜汁,他淡淡地點頭,“偶爾吃吃宵夜也是不錯的。”
他的胃口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好了?她不可思議,以前的他對於夜宵這個詞可是敬而遠之,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多?
“嚐嚐這個生蠔味道很不錯。”他躲避開她懷疑的眼神,鎮定自若的給她倒上一杯TeMataWoodthorpeSauvignonBlanc:“這個酒比較酸,恰好可以掩蓋住生蠔的腥味,而且會讓你感覺吃的東西感覺更加的豐富和飽滿。”
還是對食物這麼的敏感和挑剔。這個還真是沒變,她點頭品嚐,對他推薦的食物報以讚賞。
他眼中掠過得意和滿意,低下頭又吃東西,然後問她:“你今天干什麼去了?”
啊?她目光閃爍,言辭吞吐,“我,只是出去走走。”
出去走了一天嗎?他苛責的在心裡問出了這句話,可臉上依然是溫和的表情,提醒她,“你行動不便就不要亂出門了。”
“哦。”要不是必須要出去,她才不想動彈呢,在這裡吃得好喝的好,沒必要出去,可是,某人暗示她有人已經開始懷疑並且打路硯的主意了,她只好出門解決了那個人,畢竟身體不如以前,殺個人也要花大半天時間佈局,直到剛才才算完成。
吃飽了肚子,他抹了抹嘴,想到一個讓自己不再擔心她的方法,“從明天開始你和我一起上班。”
“啊?”她瞪圓眼睛不敢相信他說的話。
“薪水我不會虧待你。”他認真的對她說。
“等下,”她做出一個停止的動作,“我沒有身份證,也沒有任何證明,你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