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越沉越深,她顧不得旁邊有路硯用桌子上的水果刀挑開了馬凡兒的血衣。
白色的T恤幾乎都被染成了紅色,而當她掀開衣服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印入她的眼簾。——貫穿了整個鎖骨抵達乳溝之間!
她手一顫,開啟了醫藥箱取出了一個白色的塑膠瓶子,均勻的撒在馬凡兒的傷口上。
“這是什麼?”何心美看著這些褐色的粉末奇怪的問。
“止血的。”這個是她師父親傳的寶貝,一般她就帶這麼一瓶,看胸前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她拿出紗布出來,“美美幫我從前面把她扶起來。”
“噢。”何心美說著就站到了沙發前面兩隻手從馬凡兒的腋下穿過將她抬了起來。
“淚把她的衣服從背後剪開。”
“知道了。”利落的用那把水果刀順著衣襬把她的衣服從後面裁開,然後從兩肩扶住了馬凡兒。
她挪到馬凡兒的身後,看到了兩道深可見骨的刀傷。手一邊顫抖,嘴裡面喃喃自語著:
“渾蛋!讓我抓住你們,一個都不要想活著!”
居然連龍幫幫主都敢動,那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硯,把剛才的止血藥全塗在她身上。”這些藥錢,她要抽光那些人的血才算兩清。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轉過身的路硯猶豫地說。
“這個時候除了你還有誰能騰出手來?”展聽雨面色沉重的看著他,“救人這種事情,難道還要分男女嗎?”
他掙扎的側過臉,“畢竟對一個女孩子的聲譽不好。”
“命都快沒了,要清白乾嗎?”
一聽這話,路硯吐了口氣,轉過了身子,從桌子上取過藥開始給半昏迷中的馬凡兒塗抹傷口。
半晌後,他皺著眉頭說,“好了。”
展聽雨立即將紗布一層層順著何心美手臂間的縫隙給她一層層的纏繞上。
“聽……不給她縫針嗎?”何心美問。
“會留下傷疤的。”雖然說傷口挺深,但至少沒有傷到筋骨,也沒有傷到血管上,這也算是萬幸。
“可是,她不是傷得很深嗎?”
“不要緊的。”給馬凡爾把了把脈,她接著從醫藥箱裡開始翻找,最後找出一個同樣顏色的瓶子,倒出了兩顆藥丸,捏住她的頜骨然後一口氣得給她送進了嗓子後,展聽雨站了起來。
“別亂動她了。”鬆口氣。現在沒什麼問題了。還好,還好送的及時,否則,她也不敢想後果會怎樣!
“那就是說,她不會死了?”何心美后怕的問道。
“死了就是砸我招牌!”展聽雨笑了笑,餘光瞥到路硯從她房間裡取了一條毛毯出來,給馬凡兒小心翼翼的蓋上。
“硯……”展聽雨心中有個奇怪的念頭想要問他:“如果是我呢?”
“什麼?”他不明白得回頭看她,這樣不清不楚的問題叫他怎麼回答。
“沒有淚,沒有美美,只有你我,如果我傷成這樣你會不會扯開我的衣服給我敷藥?還是為了保全我的清白……看著我死去?”她很想知道。
他沉默,像是很認真地在思考一樣。過了很久,他點頭,“會救你。”沒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的了。
“那就是了!”她點頭笑了笑,“所以只要在看到生命流失,你要關心的不是他是男人還是是女人,而是,他不會是個死人!”
目光落在馬凡兒盡失生氣的臉上,展聽雨咬住了牙齒,身上陡然膨脹起一股嗜血的氣流,陰冷的說,“不過,我打算要傷害我身邊的人變成死人!”
三個人不寒而慄,因為他們知道:
展聽雨這次真爆了!
“好了,我們現在來研究一下對策吧。”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