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阿牧,我,我不想改變……嗐,反正,就那個意思……”
一開始還能安安靜靜的話說,越說到後頭,藤真的臉皮越紅,乾脆放棄了痛苦的解釋,琥珀色的大眼睛充滿希冀的看著牧,“你懂的?”
“啊?懂,懂了……”牧一愣,條件反射的頻頻點頭。可是真懂了麼?他可沒把握。
藤真的意思是,是保持現狀不變,至於將來會發生什麼改變,將來再說?
心再再再次沉了回去,只不過,沒有沉到那麼冰涼的谷底,而是飄飄悠悠的懸在半空,有些失落,有些不踏實,可又有些奇特的美妙感覺……
“哈,那就好!”不等牧找對感覺,藤真已經一聲歡呼,一步跨到他面前,握住了他的雙手,一個勁的搖晃,“阿牧,從第一次跟你打籃球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個理解力特強的人!”
望著藤真豁然輕鬆的興奮臉龐,體會手上溫潤有力的觸感,牧在心底快慰的苦笑,籃球,幸好還有籃球……自己哪一天,真能站在籃球堆裡,擁抱他麼?
正當牧終於感到,氣氛有點兒美好的趨勢之際,突然一個人慌慌張張的從遠處跑來,近了一看,竟然是武藤?
這個八卦男,瞧他那蒼蠅扎屎堆的奔跑的架勢,敢情是忘記了屁股的教訓了。
呸呸,藤真才不是……那個東西,自己也不是!
牧咬緊牙根,等武藤跑到跟前,立即硬邦邦,涼絲絲的擠出了一句,“你不是回宿舍了麼?”
“你起開,我,我找藤真。”武藤前所未有的,大膽的一把撥拉開阿牧,上氣不接下氣的對藤真說,“壞事了,花形同學來找,找你,好像是,是被人打了!”
“什麼?花形被人打了?”藤真傻眼。按說花形那塊頭,放眼整個神奈川,能把他給打了的人,恐怕也沒有幾個,這其中的一個,還正在自己眼前杵著呢。
“不不,花形同學來找你回去,說你們隊的那個,對了,長谷川被打了!”武藤總算大致把意思表達清楚,然而藤真卻更懵了。
長谷川,那可是翔陽隊天字第一號的老實人,除了球場之外,簡直可以說悶的沒有半點脾氣,從不招惹人,他好端端的怎麼會被人打了?!
69、宿命的對手
69、宿命的對手 。。。
永野的從門縫裡頭探出半個腦袋,一把就將藤真和花形拽了進去,立馬又砰的把球館大門光個密實。
“搞什麼鬼?”藤真大大不滿,身為翔陽隊的籃球手和他藤真健司的隊友,就應該光明磊落大刀闊斧,慌里慌張鬼鬼祟祟的像什麼樣子?
永野沒答話,只是指了指伏背低頭,縮坐在替補席上的一個人。
那人頂著翔陽隊的運動外套,把頭臉遮得嚴嚴實實,站在他左右兩邊的,分別是大島隊長和高野。
大島隊長的臉色不太好看,見到藤真,無奈的嘆氣搖頭,接著掀掉了那人頭頂的外套。
那人朝藤真翻了一下眼皮,只露出斜角的半張臉孔,卻已經把平素風雨不動安如山的藤真,嚇得直退了一大把,撞倒了花形厚實的胸膛上。
“他是……長谷川?”藤真猶自懷疑自己眼神的問花形。
花形攤手,撇了撇嘴角,表示預設。
藤真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走上前幾步,蹲低了身體,從下往上仔細打量那個人。
好嘛,鼻青臉腫,原本瘦長的面龐肥了一倍不說,嘴角還有暗紅色的血漬,藤真不聲不響的研究了半晌,終於開腔了,“一志,你白長了耐看大的塊頭,居然被人揍得這麼慘?真是太丟翔陽的臉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勉力控制著臉部肌肉,只有大島隊長敢誠實的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咳咳,藤真,現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