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這個的時候吧?”
“沒錯,打架是很嚴重的事。”藤真點頭,“如果被校方發現球員打架,我們就不能參加本學期的所有比賽。”
“是啊,讓花形緊急找你回來,就是商量這件事……”
“沒有商量的餘地啊隊長,當然只能隱瞞過去。”藤真又彎腰看了看長谷川的傷勢,思忖了幾秒,最終很篤定的說:“別人要是問起,就說一志訓練中受到衝撞,傷了。”
“哎?”看著長了一副絕對優質生面孔的藤真,稀鬆平常的說著彌天大謊,大島隊長一愣,訥訥的問:“這個,這個,訓練的衝撞不會到這個份上吧?而且,就長谷川一人受傷,不太合理啊?”
“這個簡單。”藤真對花形招了招手,不明所以的後者老老實實上前,沒提防的就被藤真揪到大島面前,“隊長,你朝花形臉上揍個兩三拳,別人問起,就說和長谷川撞一處了。”
“嗐?藤真,你,你別開玩笑,這,這怎麼成?”善良的隊長被務實的副隊長結結實實的嚇壞了。
這麼陰損的主意你想得出來!一定是報復我撞破了你跟牧紳一的好事,藤真健司你這個妖孽!
花形在肚子裡翻翻滾滾的叫罵,表面上卻只敢往大島隊長那邊瑟縮了一下,可憐兮兮的問:“為,為什麼是我?不能是,是別人?”
他嘴裡說“別人,”鏡片後頭同樣歹毒的兩道暗光,卻是盯在藤真臉上。
“我?也成啊,來吧。”藤真滿不在乎的下巴仰起45度,最佳角度的將他那白皙潔淨的肌膚,眉清目秀的五官,毫不設防的展現在花形面前。
“喂喂,藤真,別開玩笑了,這個法子不成。”大島隊長急的連連擺手。
“就這樣了,為了球隊的榮譽和前途,犧牲點兒沒啥,這是身為副隊長的責任,而且我也不是花形那種每天早中晚都照鏡子的人。”
藤真健司,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可別怪我無情!我讓你叫我打飯,我讓你罰我跑圈,我讓你給我坐冷板凳,我讓你肥水流了外人田的勾搭海南的人……
花形暗自無比暢快的數落著藤真的罪狀,臉上卻擠出壯烈而悲憫的表情,握緊了身側的拳頭,骨節劈里啪啦的一串脆響。
在場的人都慘淡的閉上了眼睛,連板凳上始終悶聲不響的長谷川,也扯了扯青腫的嘴角,好像要說些什麼。
球館裡許久都靜的古怪,直到半分鐘之後,在花形猛的一跺地板的聲響中,大家睜開了眼睛,藤真依舊風度風姿風神都無可挑剔的微笑著,花形卻哭喪著臉,忿忿的一甩胳膊,“我,我,我下不了手……”
是啊,面對美麗的如此沒天理的一張臉,以及那雙分明寫著“敢動一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眼睛,花形相信,只要是翔陽對的人,不,哪怕只是路人,都沒有一個忍心,沒有一個夠膽下手的。
“花形君,你真是太沒魄力了……”在藤真清爽悠然的嗓音中,拳頭摩擦皮肉的聲音,在花形的臉上粲然開花。
“花形,我保證,這次縣大賽,不,一直到全國大賽,你都是翔陽的正選中鋒!”在大島隊長的連哄帶騙中,為了“翔陽隊的榮譽和前途”,而忍辱負重的花形和眾人一起離開了,空蕩蕩的球館中,只剩下藤真和長谷川兩人。
“怎麼樣,可以說了吧,嗯?”藤真在長谷川身邊坐下,巴掌往他頭上一摁,強迫他那走形的臉對著自己審問的目光。
“沒什麼,是我自己的事,和球隊無關。”長谷川頭一甩,擺脫了藤真,又悶悶的彎下腰去。
“和球隊無關?一志你真的這麼想就最好了。”藤真拍了拍手,站起身來,一副輕鬆解脫的模樣,“既然這樣,就讓監督把你開除了吧,這樣你就算再打架,也不會連累球隊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