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谷川像一隻受傷了野獸,騰的跳了起來,鼻青臉腫加上又急又怒,讓他看上去頗有幾分猙獰,“在沒有打敗那混蛋以前,我一定不會退出球隊!”
“那個混蛋?是誰?”藤真嘴角一挑,帶著一種得逞的深長意味。
被藤真冷不丁的一問,長谷川呆了一下,又垂頭喪氣的閉緊了嘴巴。
“好吧,既然是你的事,我無權干涉,明天我就向監督提出申請,要不按你主動退部處理吧。”藤真說完,轉身就要走人。
手腕一緊,被無根手指非常用力的箍住,藤真聽見從身後傳來長谷川痛苦的聲音,“藤真,求你,不要這樣做。”
藤真半側著身體,面孔依舊冷冷的,心裡卻忍不住嘆息,雖然長谷川平時沉悶少言,各方面表現也並不算突出。但是藤真清楚他的每一個隊友,眼前這個頹然跌坐,向自己流露出乞求眼神的少年,有著一顆最堅強,最驕傲的心。
“是,是……三井壽!”吐出了這一個名字,長谷川好像被抽光了全身力氣,又好像終於釋下重負,仰面往椅背一靠,望著籃球館空闊的房頂。
“三井壽?”這個名字並不熟悉,但是,似乎也並不陌生。藤真在記憶中快速搜尋了一邊,便恍然大悟,“好像是你初中畢業那一屆的MVP?”
“是啊……MVP,最有價值球員……”
那時候自己還在愛知,藤真並不熟悉同一時期的神奈川籃球圈子,不過自從進了翔陽高中籃球部,藤真就有意識的研究起身邊的強隊和好手。
為什麼和自己同一屆的,曾經榮膺MVP的三井壽,會消失在神奈川籃球界?
這個問題藤真也曾經納悶過,但並不曾深究,畢竟比起牧紳一、仙道彰等直接對翔陽,對自己構成威脅的好手而言,一個不知所蹤的前MVP,並不值得花太多工夫去琢磨。
後來藤真和長谷川的談話內容,成為翔陽隊史上的一個秘密,就連次日大島隊長問起,藤真也只是給了一個充滿理解的喟嘆,“隊長,每一個人,或許都有他宿命的對手啊……”
70、翔陽隊的危機
70、翔陽隊的危機 。。。
藤真摘掉了花形的眼鏡,呆了一下,然後哈的笑出聲來,“花形,如果你拿掉這副土的掉渣的眼睛,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小帥。”
花形捂著腮幫子,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行了,快點上藥吧。”
藤真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用棉球沾了藥油,在花形左臉淤青的部位輕輕塗抹。
“啊啊,再往左邊一邊,真是舒服啊……”花形一面爽的直嘆氣,一面得意洋洋的問,“藤真,你沒有給第二人這麼服務過吧?海南的那個怪物也……哎喲,痛死了!”
床上的偽君子原形畢露,越說越離譜,藤真一咬牙,手中棉球用力的往下一摁,花形立馬齜牙咧嘴的叫起來。
“鬼叫什麼!”藤真兩眼一瞪,把棉球塞進了花形的鼻孔,“我自己用了幾分力氣自己知道,剛才那一拳根本不算啥,別給我裝模作樣!”
花形一骨碌從床上做起來,摳出鼻孔裡的棉球,嗆得直打噴嚏,“說,說的倒輕巧,那你幹嗎不打別人?”
“我這是信任你嘛,至少要讓長谷川知道,他的打架行為,可是會連累隊友的。”
“哼,我看你是故意整我。”
“我不也幫你塗藥了嗎?男子漢大氣點兒!”
“嘿嘿,我也不讓你白乾活……”花形把眼鏡戴了回去,遮住了兩道詭秘的目光,轉身朝裡,在床頭的小書架埋頭翻找,從一本書中抽出張紙片,往藤真的手上一拍,“我撿的,可是好東西,就當做報酬吧。”
這,這不是那傢伙的照片嗎?藤真眼睛都直了。
照片中的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