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替劉某人打江山時,能預測風向哪吹?雨幾時下?”我頓了頓,將茶乖乖地捲入舌根下,指著營帳,嘆口氣問,“那攀枝花你知道天什麼時候下雨嗎?”
“草民不知,草民只知該下時就下了。”“那什麼時候才該下?”
“草民只知不該下時求也求不來……”
聞言,我“噗嗤”一笑,書簡被翻開兩頁,憋不住逗他的樂趣。“既然連雨都不知什麼時候下,你怎麼來做本將軍的智多星?”
“草民不知何時下雨,何時颳風,何時天上下刀子?但草民知一件事,一件能幫將軍解決危難之事。”
“什麼?”我忽然好奇,他忽然來,扮成這副鬼漢奸的模樣,到底為何?話落,他還真是千變萬化,深林中和鬼做伴的風流,軒轅的太子爺,現在又成了什麼、什麼攀枝花?他為什麼不叫一支梅,總比日本的那個破化妝品牌子帥氣……
“草民知鷹野和赫蓮採取合縱政策,正意圖聯手……”“這我知道!”
“鷹野小王爺離歌,是貪婪美色的風流徒。”
“那不希奇。”離洛當初還不是美人成群?我成了冷宮中那最悽悽的怨婦,棄妃?兄弟倆身上流一樣的血,一樣的好色貪婪!
“赫蓮軍隊埋伏的湘江北。”
“是嗎?”我驟然眯起眼眸,聽到個大新聞。湘江北,那是我攻打的必要之地。回青鸞也不可或缺的關要。紅蓮那妖孽,果真狠竦,處處把握先機,我如今不得不承認,那傢伙不是吃軟飯的……
“湘江之必經之路!”“那又如何?”
“如何?”他忽然挑眉,表情有些認真,“艾將軍率兵到湘江好好看看,便知湘江流域到底如何了?倘若將軍被迫退軍,那便答應草民的請求。若我信口雌黃,你大可招徠我,砍了我的頭……”
“好。”“那草民先行告退了。”
“風……攀枝花……”我叫了一聲,他轉過身,我卻舌頭打結,不知該怎麼開口?一個只有午夜才來給我柔情,掙扎於愛與不愛之間的男子,能用這種假扮的方式和我見面,我還能怎樣?
或許,他這樣,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機會。
一個,印證他是否愛我的機會?掙扎於顧姍姍和艾青青之間的他,開始逐漸的探索,哪一個才愛的最深?愛的最深?
我等他清醒那一日,等他記得我們當初種種那一日。不過,得先解決湘江的問題,見他離開營賬,我匆忙率先驅士兵行到湘江。
到了湘江,透過那一片薄霧,我來到江邊。腳不敢向前踏,補綴一下緊繃,看著滿江的水一夜之間變成石油一樣漆黑,心不由打了個疙瘩……
“將軍,江中被下毒了。”
“見鬼的紅蓮!”我狠狠咬住嘴唇,蹲下身看著那黑糊糊的江水。想碰卻不敢,身邊計程車兵一直唏噓。
這種巨毒,遇水則融,侵蝕了整個湘江。看著對面,那搖旗的赫蓮軍隊,氣的我狠狠攥起拳憤懣不已……
“將軍,我們坐木筏造船吧!”
“不行!”我眯起眼眸,冷靜分析,“木筏滲水,必能毒到我們。”
“那造船呢?造不滲水的?”
“也不行!”我搖了搖頭,將此方案否決,“我猜紅蓮囤積湘江北,一是為了就近迎岸看我們熱鬧,二是為了肆意造孽。我們一旦乘船渡湘江,他從對面扔沉石之物,我們便得全軍被毒死。”
仔細想想,這恰恰是紅蓮的詭計。他對此研究很透,作戰先機掌握很好。充分明白先發制人的道理,將湘江作為戰鬥的要地。據守湘江北,操縱我2萬大軍的生死。一旦我強行闖去,必是自尋死路。可按兵不動,便等到擔盡糧絕時,被徹底消滅掉……咬住紅唇,心中憋的慌,這一切全被他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