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幹了!”齊清諾推著杯子和楊景行碰一下,然後拿起來,一下喝了三分之一。
楊景行也喝了一口,說味道不錯。
齊清諾提醒:“你還沒恭喜我。”
楊景行小氣:“你還沒安慰我。”
齊清諾辯論:“有那麼多人安慰你,沒人恭喜我。”
楊景行說:“別裝醉。”
齊清諾提醒:“別老看你的歌手行不行,無視我的姿色……我教了她一個小時,夠不夠朋友?”
楊景行說:“謝謝。”
齊清諾不滿:“謝謝?就是不夠朋友。”
楊景行說:“再去教一遍。”
齊達維笑說:“歌寫得不錯,才幾天,半根臺柱子了。”
齊清諾一點也不尊重父親:“我們說話……換地方!”
換的地方就是吧檯左邊連線牆壁的角落裡,也方便楊景行看付飛蓉的表現了。楊景行說:“感情還是有點生硬。”
齊清諾教訓:“你別轉移注意力!”
楊景行看齊清諾,問:“年晴她們呢?”
齊清諾說:“今天這個獎,我拿得很不爽!”她微微皺眉,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著楊景行。
楊景行問:“低了?”
齊清諾說:“我情願沒有!”
楊景行問:“講義氣啊?”
齊清諾搖頭:“是沒人跟我講義氣!有人為我高興嗎?”
楊景行說:“你父母,三零六,喻昕婷,我啊……”
齊清諾不屑:“你的高興值錢嗎?”
楊景行厚臉皮:“好歹算一份。”
齊清諾仰頭把半杯雞尾酒灌了,大步走過去接下剛剛唱完一首的付飛蓉的話筒,大聲說:“謝謝大家……剛剛,我們酒吧十分榮幸的請到了之前付飛蓉唱的那首《少女》的作曲者,現在就由他伴奏,請付飛蓉再唱一遍,原音再現,掌聲歡迎。”
楊景行把杯子放在了吧檯上,在稀稀拉拉的掌聲中走過去坐在了鋼琴前。付飛蓉連忙喝了口水後就位,從齊清諾手中接過麥,理了理衣裙。齊清諾站在了楊景行旁邊,擺個很休閒的姿勢靠著鋼琴邊緣。
這麼簡單的鋼琴伴奏,楊景行彈得未必能比齊清諾好多少。齊清諾當初也是以優異的成績考進作曲系的,那鋼琴水平也沒得說。但是對付飛蓉來說就不一樣了,何況楊景行還問她準備好沒。
等付飛蓉點頭後,楊景行就開始了。鋼琴前奏就讓酒吧裡鬧哄哄的聲音小了一半,看來之前齊清諾和付飛蓉合作的餘威仍在。
付飛蓉開唱,楊景行扭頭看一眼,明顯是鼓勵。看來冉姐和齊清諾是用心教了的,付飛蓉也是苦心鑽研了的。吟唱中最重要的起伏婉轉,付飛蓉已經掌握了。楊景行本來還想讓付飛蓉先摸索一段時間後再自己上場教的,現在看來不用了,不少細節付飛蓉都注意到了。
酒吧的裝置很好,付飛蓉的聲音很好,曲子的旋律很好,聽眾配合得較好,出來的效果就非常好!
現在這個時候的浦海,像輝煌這麼熱鬧又如此安靜的酒吧估計絕無僅有。就聽見一個稍顯稚嫩的特別女聲,在用一段美麗動聽的旋律輕柔而不失活力的吟唱著什麼。吟唱的內容,聽者各有各的感覺,但是他們都看著付飛蓉或者楊景行。
付飛蓉的呼吸很舒暢,看來這兩天是苦練了的。她的聲音和這段旋律真是十分般配,讓人聽了心靈立刻安靜,但是又沒充滿憂傷或者感動……你愛想什麼想什麼去,但是多半是什麼也沒想。冉姐坐在旁邊的,她身為一個歌手好像都聽投入了。付飛蓉也算她半個徒弟吧。
在付飛蓉越來越低的吟唱中一曲收尾,觀眾給了熱烈的掌聲,但是沒人叫好,付飛蓉看著楊景行的方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