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住口!你們這樣做,和強盜有什麼兩樣?&ot;
突然傳來的斷喝之聲,將爭執不休的雙方一齊壓了下去。這個聲音並非響徹雲霄,但其中的蘊含的威勢卻足以震懾在場的每一個人。正感束手無策的基輔公看到來人,緊皺的眉頭立刻舒展了開來。
&ot;表兄,你終於來啦!&ot;
基輔公伸開雙臂迎上前去,與來到的加利奇公有力擁抱了一陣,這才放開了他。見到在諸侯中以勇猛果敢而著稱的大密赤思老出現,人們不約而同地噤了聲,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他邁開矯健過人的步伐,走到了忽難汗的身邊。看到他,忽難汗竟然象個小孩子般撲進他懷裡,放聲痛哭了起來。他頭上的白色尖帽落在了地上,幾盡光禿的頭頂露了出來。
&ot;叫這個老東西哭去吧!&ot;有人小聲咒罵道,&ot;他們過去得意的時候,讓我們羅斯人哭了多少次?如今也該是他們品償眼淚的滋味的時候啦!&ot;
這話落入加利奇公的耳中後,公爵雙目中立時放出兩道寒光,罩住了說話者的臉,使得那個人立時氣餒地縮到了別人的背後。
&ot;各位高貴的朋友們!我們難道不是這片神聖的羅斯大地的子民嗎?不是&l;先知&l;奧列格的後人嗎?既然是,為何要說出那種強盜般的話語?讓我們尊照基督的指示,用博大的胸懷去寬容彼洛維茨人吧!過去,我們和他們互相爭戰,彼此殺傷,誰也不比誰傷得更深!現在,當更大的危機降臨下來的時候,讓我們忘記仇殺、內訌和爭執,忘記與彼洛維茨人的戰爭,結團起來共同對付那個叫做韃靼的惡魔般的敵人吧!倘若我們採取袖手旁觀的態度,那麼彼洛維茨人將被韃靼所征服,成為韃靼的附庸,加強敵人的力量!那時,我們所要面對的敵人將更多,更強大!如此簡單的道理,難道你們就真的不能理解嗎?!&ot;
&ot;也許你的話是對的。&ot;一名小公爵站了起來,&ot;可是,韃靼人是否真的象這個彼洛維茨老頭兒說得那麼強大?也許根本是他故意的添油加醋,想借我們的手去替他作戰,讓我們替他們流血犧牲!大家都知道,彼洛維茨人是詭計多端,毫無信義可言的!&ot;
&ot;是啊,是啊!我們不能只憑一面之詞就去投入危險的戰爭啊!&ot;許多人隨聲附和道。
&ot;你要知道真相嗎?&ot;加利奇公冷笑起來,&ot;那麼就由我來告訴你們吧!因為我剛剛在路上殺掉了幾個韃靼人!&ot;
&ot;什麼?這是真的嗎?韃靼人已經闖入我們的國土了嗎?&ot;
在眾人的竊竊私語中,加利奇公命令侍從取來了幾隻皮口袋,當場開啟,從裡面抖出了幾顆血跡猶新的首級,落在眾人面前的地上。
&ot;看吧,這就是韃靼人!與傳說中有些地方相似,有些地方卻截然不同。&ot;
&ot;沒錯,這就是韃靼人!他們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ot;
忽難汗看了一眼首級,立刻出言為加利奇公作證。
&ot;可是,你究竟是怎樣遇到他們的呢?難道你到彼洛維茨人的地盤上去了嗎?&ot;
&ot;不,他們是自己送上門來的。&ot;
加利奇公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羊皮紙捲來,高舉在半空,然後大聲說道:
&ot;他們是韃靼人的將軍派來的使者,給我們寫來了離間的文書!&ot;
他將捲軸交給旁邊的一名侍從,命他大聲念誦出來給眾人聽。信的內容是:
&ot;昔者,欽察蹂躪俄羅斯各國,俄羅斯今日何不利用如此良機以報往日被欽察人蹂躪之仇耶?俄羅斯各國宜與我蒙古軍聯合,共伐仇人,勝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