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的道:“你以為,我是一個如此貪生怕死的人嗎?要知道,我可從來不受人威脅。”
我淡淡的笑了,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領導的是西楚最大的殺手組織,這樣的人,又怎麼不會經過最艱苦的訓練,你當然什麼酷刑都受過,”
我想,這個女人如果放在革命時代,倒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劉胡蘭,在鬼子的淫威下絕不屈服……
想著,我揚了揚手,示意門外的人走進來,當那人出現的時候,她臉色一變,驚問:“你來做什麼?”
薛長貴滿臉沮喪:“他們給我吃了毒藥,隔三天要服一次解藥,我是沒有辦法……”
我笑了笑,道:“這個人,你想必很熟吧?連他的娘子,你都應該很熟,不是嗎?”
嫻妃娘娘面色慘白,喃喃的道:“你怎麼會連這都知道?”
我想,我當然知道了,知道你每個夜晚輾轉難眠,念著自己的名字的時候……
我已經打擊了她的信心,使她堅硬似鐵的心有了一點兒動搖,但這還不夠。
我要讓她知道,不管她怎麼掙扎,都飛不去我的手掌心,有我的存在,就是她的夢魘,只有讓她徹底放棄抵抗,才能達到我最終的目的,當然,這個目標是非常困難的,完全達到這樣的效果是痴人說夢的,今天的這一場戲,只要能達到一半的目標,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笑了笑道:“不如我來告訴你,這位薛長貴怎麼帶著真正的嫻妃躲在市井之中,她原本希望當一對平凡的夫婦,可誰知,這原本就是一場騙局……”
她道:“不,我沒有對不起她,是她自己要走的……”
我道:“是嗎?你用薛長貴來引誘你自己的姐姐,讓她逃出宮廷,自己取而代之,這麼說來,你還沒有對不起你自己的姐姐囉?”
她怒道:“是她自己整天想著那位真靈哥哥,既使入了皇宮,卻還忘不了,她早就知道,這位薛長貴,只不過長相相似罷了,自從她見了身為皇宮侍衛的薛長貴之後,她來求我,要我幫她逃出皇宮,我又怎麼能不幫?”
我笑了笑道:“是啊,幫了以後,還能李代桃疆,又何樂而不為呢?只是可憐,你那位明月江姐姐遇上的,卻是一位小人,而這位小人完成任務之後,又聽從了主子的召喚,去攀搭另外一個更重要的人,去完成更重要的任務。”
我停了停,彷彿看到一位年華飛逝的女子,倚在門口,等著她永不回頭的愛人:“可憐的明月江,不但被妹妹利用,被丈夫拋棄,連年華,都在她身上飛逝,二十多歲的人,竟像四五十歲一般,連她收養的孩兒,都自動自覺的叫她孃親……”
薛長貴望了一眼小福子,小福子冰冷的目光一掃,讓他不由自主的轉過頭去。
嫻妃笑了,她道:“即便是這樣,那又能怎樣,我是代替了我的姐姐,但是,當今皇上已經離不開我了,我的計謀,我幫他訓練的殺手,都是他不可或缺的東西,這些東西,我的姐姐,怎麼能給他?”
我想,這個女人性格倒還有一個地方與我相似,就是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道:“這就奇怪了,皇上居然需要一個大齊的密探留在他的身邊,你說,這皇上,是不是真有些毛病?”
不可抑止的,我又想起了那段鐵棒磨成針的笑話,忙定一定神,哎,這腦袋瓜,它就怎麼這麼愛胡思亂想呢?
小福子答道:“是啊,他可能怕人家不能要了他的命,所以自動自覺的安排一個密探在他身邊。”
嫻妃娘娘終於崩潰,她的臉上沒有了狠利之色,只有被打敗的頹然,她想不通,我怎麼會知道那麼多?而且如此清楚。
她臉色蒼白,反問道:“既使我是大齊密探,你又能怎麼向皇上證實?皇上會相信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