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提著燈籠站在石亭的角落裡……
月光在烏雲的掩蓋之下忽明又忽暗,我手拿一個小小的茶杯,以茶代酒,向月亮邀了一邀,一飲而盡,不由自主的吟了一句千古名詞:“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老爹坐在我的對面,滿面狐疑的望著我,又假裝不在意般往花叢中望了一望,我知道,他這是心中有鬼呢!
我假裝不知道他心中轉著的念頭,又飲了一杯茶,臉上現出淡淡的憂傷,彷彿在思念著逝去已久的親人一般,若有所思的把桌面上精美的點心夾了一塊放入我的口中,這翻作為,更讓老爹心神不定,又把眼角餘光望向了花叢。
他笑了笑,瘦臉上浮現一絲討好:“丫頭,你今天叫老爹過來,所為何事?”
我長嘆一聲,道:“每逢佳節倍思親,老爹,今天是什麼日子,你還記得否?”
老爹疑色更深,眼角不由自主的望向花叢,道:“丫頭,你就別賣關子了,什麼日子?今天彷彿不是什麼節日啊?清明節?”
說著清明節的時候,彷彿要站起身來向花叢之中衝過去……
我淡淡的道:“當然不是了,噢……,老爹,你怎麼啦?怎麼彷彿坐不穩一般?”
老爹忙定住了身子。坐得穩如泰山。道:“哪會,我不是你的老爹嗎?這凳子上彷彿有一根樹枝,擱得我屁股痛……”
說完。還真拿出了一根樹枝……
我皺眉道:“這些個宮女太監,就是比東宮的人懶,這麼大根樹枝放在凳子上都沒有打掃乾淨,看來,得整頓整頓才行,老爹。你說是吧?”
老爹連連點頭,道:“恩,是啊,是啊,對了,丫頭,你還沒告訴我,今天是什麼日子?”
我淡淡地嘆了口氣。臉上滿是悵惘之色:“老爹,你不記得啦,今天,是孃親去世地十一年零八個月又三天啊!我可是一點兒也沒忘的。老爹,為什麼你就一點都不記得了呢?”
老爹屁股扭動了幾下。又往花叢中望了幾眼,道:“老爹怎麼會忘記,丫頭,你記得真清楚,但今天彷彿不是夫人的死祭吧?”
我道:“孃親怎麼會那麼多地死祭?老爹,你胡塗了吧?”
老爹喃喃的道:“也是,前些天不剛剛拜過了嗎?”
我知道老爹對於我那位從未見過面的孃親,不知道為什麼總懷著愧疚之心,其中的原因,我沒有問,也不想問,從他對德妃娘娘的態度來看,或許又是一段我愛的人不愛我,娶地卻是我不愛的人之類的人間常事,更何況,問多了,自己露出破綻,暴露出自己是一位佔據了別人身體的外來靈魂,說不定老爹馬上就請道士把我給滅了,我這位孃親在我還沒穿越來之前就死了,但那時候,這具身軀的主人已經五歲,怎麼可能一年之後連自己的孃親都不記得了呢?所幸的是,老爹也不大提起孃親,倒讓我胡混了過去。
我滿面都是憂傷:“老爹,女兒有點想念孃親,特別是這種時候,不知道為什麼?”
老爹警惕的瞪了我一眼,道:“丫頭,你不是還有老爹嗎?”
我嘆氣道:“老爹怎麼能比得上孃親呢,更何況,老爹還有數不清地事瞞住女兒?“
老爹訕訕而笑,卻沒有說話……
我抬了抬眼皮,嘆了一口非常長的長氣:“老爹,不如我們請孃親上來與我們一聚,好嗎?”
老爹原本四平八穩的坐在石凳上,聽了我的話,一蹦從石凳上蹦起了身,恍然大悟:“你是搞地鬼?上次是你搞的鬼?”
我皺眉望了他一眼:“老爹,你不會怪我吧?只怪我太思念孃親了,所以才……”
老爹彷彿放下了心中壓了好幾年地石頭,坐下,道:“丫頭,你告訴老爹,你用了什麼方法?”
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