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聽了這話,眉頭皺起,隨即道:“娘娘,似你這般說,這蚩尤殺不得?難道把他養起來不成?”
女媧沉吟不語,顯然也在思量。
此時軒轅忽然道:“娘娘,那清虛真人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你傷了相柳之事,怕是已經傳到了他的耳朵裡。他既然已離開浮雲島,卻又不來找娘娘生事,怕是有別的主意。”
女媧聽得這話,微微沉吟,隨即道:“照你這般說來,他卻又有什麼算計,要幹什麼事情?”
黃帝沉聲道:“清虛道人看似忠厚,知己上暗藏奸詐,只不過世人盡被他憨厚地表面所矇蔽罷了。他既然不來尋娘娘的晦氣,怕是去找神農氏,圖謀他手中的河圖,如此一來,他卻可以坐等娘娘上門。若是如此,他佔了地利之便,自然要輕鬆不少。
他若非如此,卻還有一條路可走。娘娘的宮殿卻不似他的老窩那般,打造得鐵桶金城相似,娘娘既然打了他的手下,他自然要從娘娘的手下身上找回來。若我所料不錯,他卻是去媧皇宮去,尋娘娘手下地晦氣。到時候娘娘怒從心起,不愁娘娘不主動找他。”
女媧聽得這話,卻是一驚,急掐指一算,卻又變了臉色,她不敢再遲疑,隨即向眾人點了點頭,便駕起雲頭,向其宮殿而去。她心中急噪,雲速卻是奇快,不過片刻,便到了崑山。
但見此處煙火稀稀,昔日繁華場所,今日已成焦土。又見童男童女含淚而來,見了她,納頭便拜,抽抽搭搭的將事情緣由說得清楚。
女媧娘娘聽得門下如此說,卻也不禁變了臉色,怒氣沖霄,眼中騰騰的冒出火來,將手一揮,便要去尋那李隨雲的晦氣。可方欲起步,卻又醒起一事,那浮雲島端的堅固,當日四大聖人,調動數千修士,尚且奈何不得對方,如今她勢單力孤,卻又有什麼辦法?
沉吟良久,她卻又迴轉天庭,先將那黃帝扶持為人族之主,佔了那人皇之位,助他奪了那河圖,再做理論不遲。
不想剛到天庭,卻見昊天上帝一臉急噪之色,而黃帝也是滿臉悵然若失的模樣,心中微動,急忙詢問。
昊天苦笑道:“娘娘,你不問還好,你若問,卻是活活羞煞人也。那清虛道人,居然跑到了人族地界,和那神農氏勾搭成奸,炎部落並臣服於其地部落,盡數臣服於浮雲之島,如今已有半數人族去拜清虛一脈。”
女媧聽罷,麵皮氣得發紫,她微一猶豫,隨即道:“那河圖如今卻又在何處?”
黃帝苦笑道:“那東西一直由人皇親自保管,如今炎帝既然歸屬了浮雲島,那東西自然落入了清虛道人手中,想不到如此一來,他的實力,卻愈發龐大了。”
女媧聞言,憤然起身,喝令左右將蚩尤推將出來,卻又用手指著他的鼻子喝道:“你莫要以為我殺不得你,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那洛書究竟在何處,你若說出,我可免你一死。”
蚩尤聽罷,搖頭不語,滿臉不屑人之色,他壓根沒有把女媧放在眼裡。
女媧見對方如此,心頭怒火更盛,隨即吩咐黃帝準備五輛龍馬戰車,以車裂之刑,乘處蚩尤,將他拉成無截。
黃帝見女媧娘娘如此作為,心中也驚,猶豫片刻道:“娘娘,那龍馬戰車雖然有,但蚩尤終是大巫,你又言道,他見天見地見五行不得死,我如何能將其剷除?”
女媧心甚不爽,隨即呵斥道:“到時候我自有辦法,你只管去就是。”
黃帝無法,隨即按照女媧吩咐,準備車馬。是日,女媧娘娘親往坐鎮,以神通鎮壓蚩尤,隨即將其車裂。奈何對方魂魄與肉體結為一體,又見得天地,依然保得性命,如此一來,卻也難辦。
女媧深恨,又吩咐人將蚩尤肢體分鎮五方,使其保得性命,卻是永世不得翻身,如此這般,方才略洩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