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卻見城中已變成一片紅色。
李隨雲面色冷漠,他本有兩萬騎兵,此時進城一萬。手邊尚有一萬。他雙眼冷肅,隨即吩咐艘下速去臨近城郭詐城,那萬名騎兵此時見得李隨雲如此動作,心中甚服,聽得他將令,也沒有違背,揮刀直前。
那三個修士出得靜室,卻見城中盡是亂兵,見人便殺。這三個修士何曾見過這般慘景?便是阿鼻地獄,比起這般光景來。怕也要好上許多。
這三修再也忍耐不得,掣出隨身的法寶,逢得商軍便殺,奈何進城之兵已達三萬之眾,尚有步卒陸續趕來。一時間哪裡殺得盡!
李隨雲此時尚沒有入城,他只是冷眼旁觀這場屠殺,同時將出一隻玉瓶,收取死者的魂魄。旁邊有一將忍耐不住道:“先生,我等破城,本該以仁德為主。為何縱兵殺戮?如此一來。豈不是民心盡失?若是再打下去,別人如何敢降?”
李隨雲眼中閃過一絲感慨之色,淡淡的道:“數日之間,行軍千里。怕是所有的軍卒心中都有怒氣,不讓他們發洩出來。怕是要出事情。更何況定州乃是軍家必爭之地,也是北海叛軍之門戶。此地之民。雖不盡數附賊,但也沒有多少好人。我軍佔得此處,定然要分兵駐守,以分兵力,兵少無法壓制叛民,兵多定然影響大局。如此一來,倒不如殺了乾淨。”
那將領聽了這話,也自慘然,過得片刻,方才嘆息道:“怕是過得數年,此地盡是森森白骨,再無子民。”
李隨雲冷笑道:“依附於叛賊,已是不該。我今日之作為,便是要激發他們的血性。鳥地,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死了罷,死了什麼事情都妥當了。”
正說間,猛見得三道金光從城中衝將出來,直向這邊射將過來。速度也稱得上飛快。
李隨雲見了輕哼一聲,淡淡自語:“總算忍耐不住了。也罷,既然送上門來,也遍成全你們罷!”
李隨雲左手一翻,一股霧氣騰起,登時籠住了全城,他隨即下令,所有兵馬不得妄動,妄動者盡斬。如此一來,制止了可能發生騷動的諸軍,他自己這才駕起祥雲,冷笑著看向那三個修士。
那三人見了李隨雲,起初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漸漸近了,最後一個修士突然變了臉色,隨即轉身要跑,當頭的兩個只比那個修士晚了一步,此時也明白過來,嘀咕了一聲,轉身也要逃跑。
李隨雲微微冷笑,大袖一揮,施的正是那袖裡乾坤的神通。那三個修士盡被他罩住。他心中也自奇怪得緊,自己不過變成一老朽,為的卻是迷惑諸人,可這幾個修士竟似窺破了自己的真身一般,端地古怪得緊。這幾個傢伙,怕是沒有那麼簡單罷!
他默運心神,感覺袖中之物,面色卻又輕輕一變,那三個修士,居然化成了三顆圓滾滾的珠子,而且散發著淡淡的熒光。這東西是什麼?莫非是……
李隨雲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冷笑,這東西莫非是舍利不成?若是如此,西方教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點。這三個舍利一看就知道是有道真修圓寂時所化,哼哼,他們還真有不少的好東西。
不過一心算計天下群修的李隨雲顯然沒有那麼好的心情去揭露對方的心情。哼哼,揭露他們,對自己又有什麼好處?便是自己當著幾個聖人的面,將事情說得明白,他們難道便會和自己一道興師問罪不成?到頭來還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己當了惡人,到頭來一點好處都沒有,這可是自己地習慣?
思量了片刻,他隨即驅散了雲霧。喝令眾兵入城。此時城中遍地血腥之氣,味道直衝霄漢。李隨雲心中著實不悅,隨即命令士兵清掃街道,又派人去請鄧家父女入城。
鄧九公身居營中,也心憂前線戰事。他身邊只有千餘不到的人馬,其餘兵丁,盡被李隨雲調往戰場。他也聞得城中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