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鬼啊,”我皺眉道:“那戶主也住在附近麼?”
“他其實知道自己家鬧鬼,沒住進去,在附近住。”童梁笑道。
我有些奇怪地看著童梁,心想不是特麼度假麼,找這麼一處鬧心的房子還能不能行了。沈越跟顧蓮生倒是表示可以,準備在這古宅過夜。
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也沒有什麼好說,於是住了下來。
這古宅很像是清末民國留下的建築,也不算大,四合院兒,卻是三層樓的中國風宅院。三層樓的最上一層貌似是閣樓。
朱漆大門,四角飛簷,門外的紅燈籠一照,真心有點到了片場的感覺。
童梁跟沈越先進了門,我剛要邁過那高高的門檻,顧蓮生卻拽了我一把。我回頭看了她一眼,但見她並沒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我。
“你怎麼了?”我笑道:“害怕啦?”
“不怕,但是我總覺得——”顧蓮生皺起眉頭:“李承銘——”
“今天你怎麼吞吞吐吐的。”我說道:“有話就說啊。”
顧蓮生剛要說話,我便聽沈越的聲音遠遠傳來:“你們倆在門外幹什麼呢?”
“走了,天夠冷的,回屋裡再說。”說著,我一把將顧蓮生拽進院子裡。這古宅的主人就住在附近,名叫劉旭,是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他說這古宅是祖上傳下來的。
給我們收拾了四間房之後,劉旭說讓我們去他現在住的地方吃飯。他這一說我倒是餓了。
我們幾個跟著劉旭回家,到了他暫住的樓房中。劉旭的老婆做飯的時候,他則跟童梁聊得很歡暢。
顧蓮生跟沈越也在低聲聊著什麼,我也聽不清楚。於是我乾脆湊到劉旭跟童梁身旁去了。
只聽劉旭對童梁說道:“童警官要是問我那個宅子啊,其實我也不大明白到底什麼地方鬧鬼,因為沒敢晚上去住過。小時候住的時候也沒見有事兒,不知怎麼,自從我爺爺去世,一家搬走,把房子租給別人之後就鬧鬼了,我也不明白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去過老宅,房子不錯啊。”童梁笑道:“留著都能當個景點了。”
劉旭笑道:“我家的古宅倒也不算奇怪事兒,最怪的是祖上留下的一樣東西。”
“什麼古怪東西?”我聽後也好奇地問道。
“一把古舊的扇子,看上去也沒啥稀奇。”劉旭笑道:“要不我給你們看看?反正閒著也沒事兒。”
我聽著有意思,便催促劉旭去拿來看看。劉旭於是轉身去了裡屋,翻找半天,找出一把竹柄絹面兒的扇子來,遞給我和童梁。我上前接過來開啟一看,只見上頭寫了一首古香古色的詩詞,可看著都是繁體字。
“都寫了些什麼?”童梁皺眉道。
“繁體字我以前看過,我試試看。”說著,我仔細辨認著那扇面上的字跡。仔細看來,發現原來扇子上寫了一首七言詩:“東家呃喔雞鳴早,胡笳只解催人老。重重道氣結成神,翁居山下年空老。棉花日暮尋遺物,即任其異而勿考。”
“什麼東西,好像不是很通。”我將那古詩唸完一遍說道。但轉念一想,這幾句詩詞又好像在哪兒聽過——
“對了,這首詩的句子貌似拼湊出來的,好像是出自各朝各代不一樣的詩裡面拼湊而成的詩歌。”
“湊出來的?”劉旭驚訝道:“這是什麼意思啊?”
童梁對我說道:“你好歹也是搞文學的,仔細看看,能不能看出什麼來。”
我苦笑,心想我特麼算啥搞文學的。於是我又把這首拼湊出的詩歌唸了好幾遍,突然發現這首詩歌貌似是藏頭詩。
“對了,這好像是個遞進的藏頭詩。”我眼睛一亮,將扇子舉到童梁跟劉旭跟前:“你們看,連起來第一句的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