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若你知道,肯定是不肯的吧,那麼想出去的人,最後還呆在這裡,和你的願望背道而馳了,可我們放不開你,依賴你慣了!”
每天,莫家總會有人過來,在唯一的墓地那說話,通常是家裡的家長裡短,而為學,則經常會坐在那發呆,張伯仍然在照顧著唯一,照顧著唯一喜愛的花,喜愛的書,每天,讀一段,成了他的生活重心。
只是失去的人,怕是永遠也回不來了,日子就這樣過下去了吧。
突然有一天,張伯,老頭子和莫為學都不約而同地收到了一封信,是唯一寫的,看著那個熟悉的字跡,不禁又想掉淚,當然他們不會認為是唯一死而復活,畢竟這是不可能的,而且是他們親手安葬的,又怎麼有可能?只能有一個解釋,唯一早在出事前,就已經寫好了這幾封信。
這幾封信裡有共同的內容,無外乎他們若收到這封信就代表唯一可能不會再和他們聯絡了,或者是再也無法和他們聯絡了,看這幾行,眼淚就掉在了信上,睹信思人啊。
給老頭子的,
爺爺,這恐怕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了,平常我們都在鬥,鬥我們對人對事的看法,鬥對公司決策的盈利有多高,甚至連花花草草的都可以拿來鬥,你不習慣怎樣和一個天才兒童相處,只能以這樣的方式激起我的興趣,我懂。可為學不是我這樣的人,以後態度要和藹些,不僅是為學,下面這一輩看到你怕不是沒有道理的,不要到老了還是孤家寡人,那時候滋味可不好受,我是我,別人是別人,希望你能分清,還有,收到這封信就說明你已拿到禮物了,菸斗好用吧,我是根據你的喜好選的,不要再口是心非的說了。最後不免俗地說聲,希望你健康快樂。
PS:其實這幾年你卻是和我走得最近的人。給為學的,
我知道你的心思,但原諒我小,我不可能給你一個確切的答覆,我甚至很少想到將來,總是隱約地有種感覺,我這樣的人,恐怕是活不長久了。所以,以後有看見心動的女孩,別拿我作比較,唯一畢竟只有一個,不會有人和我重複的。至於公司,我相信你已經很得心應手了,所以不再多說。給張伯的,
這是我第一次提筆寫信給你,卻也可能是最後一次,因為三封信中,只有你這封的條件是我已不在人世。我不知道自己會以怎樣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但通常形式不會太好,所以不要過於悲傷。
這些年來一直是你在我身邊,擔負著父母的責任,謝謝兩個字恐怕還是太輕,曾有一段時間我甚至想搞垮莫家,然後離開,若不是你,我不會繼續呆在那裡。
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看作是我的父親,我能叫你一聲爸爸嗎?只能在這裡,只能在這封信上叫你這一次,其實很想親口叫一聲的,可是還有些擔心,怕你不敢接受,我可以想象一下的表情,一定很好玩的,可在這裡說,只能惹起你的傷感罷了,可我還是要說一聲,這是我的願望。
我離開了,你肯定也會走的,我想。可我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你恐怕還是會回到莫家,呆在我所呆過的地方,想想我平時所做過的事,你就是這樣一個人,所以我擔心,所以才會寫這封信,你要多出去走走,說不定還會碰到可愛的孩子,收養一個,可以分散你的注意力,說不定幾年過去,你能輕鬆看待我的生死。是人,總要走這一遭的,我不例外,可能走的稍微早了些,若你堅決不承認我已不在,那你就當作我是在另一個空間還快樂地生活著,這樣是否心裡好受些?
我愛你,爸爸。
你要快樂起來。
女兒
唯一
[第二卷:第二卷 第一章]
“睡了那麼久,也應該醒了。你總不會想這麼一直睡下去吧?”模模糊糊地,唯一耳邊老是有這麼一道聲音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