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漂亮,那師兄下回出去再替你買。”陳玄風含笑看著站在他跟前的梅超風。
梅超風點點頭,應道:“嗯,好。”
陳玄風聞言,不禁一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超風是個姑娘家,尤為如此。不禁又低下頭看著她,說道:“超風,走,咱們一同練劍去!師父教你的內功心法,你可有不懂的地方?”
梅超風走在陳玄風身側,應道:“師父講解得很詳細,我都懂。可師父說我的劍法要加緊練習……”
“沒關係,二師兄陪你一起練!”
馮蘅看著那兩個在桃林中遠去的身影,微微蹙眉,黃藥師的徒兒們相親相愛,她該為他高興才是。但不知怎的,方才的那一幕,竟讓她心中覺得很不舒服……
她不禁自嘲一笑,自己怎的變得這麼敏感?輕嘆一口氣,然後扶著身邊的桃樹站起身。原來馮蘅竟身處在白色的花叢中,她剛才出來走走,覺得累,便想著在這桃樹下歇息片刻,一個不留神竟然睡著了。因為她本就穿著白色衣物,梅超風才開始學武,而陳玄風雖武藝略有小成,但內力修為不深,加之覺得這桃林裡會有人,所以沒發現她。
她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樣子。片刻之後,抬頭看了看天色,已是薄黑,想必七公和黃藥師已回來了。
想著,她朝桃林外走去。才走出去,便看到曲靈風迎面走來,見到她,朝她說道:“師母,師父與七公此時在試劍亭。”
她微笑頷首,“曉得了,我立即過去。”
還未到試劍亭,已聽到七公的聲音,“哼,那老毒物,早就滾回西域去了!”
老毒物?歐陽鋒?她腳步一頓,然後又往前走,含笑問道:“七公,歐陽鋒無端端,怎的會回了西域?”
試劍亭的洪七公坐在欄杆上,懷中依舊是抱著他心愛的酒壺,而黃藥師則站在旁邊,兩人同時回頭看向她。
她臉上帶著清淺的笑意走過去,“見過七公。”好好的椅子不坐,卻喜歡坐在欄杆上,這算不算是七公的……特色?
洪七公呵呵笑,“丫頭,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哪,你氣色不錯。”
馮蘅聽了,臉上微燙,走至黃藥師身邊看著洪七公,笑著岔開話題,“七公此番來桃花島,可有江湖上的趣事講給馮蘅聽?”
黃藥師聞言,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馮蘅迎上他的視線,一臉無辜的神情。
洪七公抱著酒壺,心情似是十分高興,說道:“趣事沒有,大事倒有一件。”
“是麼?”馮蘅微笑著問道,“敢問七公,究竟是什麼大事?”
洪七公哈哈大笑,說道:“江湖上,人人在流傳,中原武林五絕之一的桃花島主,將擇日成婚,這算不算是大事?”
馮蘅聞言,一愣,臉上又是一陣發燙,怎的又將話題兜回來了?
黃藥師雙目含笑,欣賞著她臉上的酡紅,她容易臉紅他早就曉得,但他就是愛看她明明害羞著,卻還強自鎮定的模樣。
馮蘅看向黃藥師,見他無要為自己解圍的意思,嗔怪地瞪他一眼,然後一雙明眸看向洪七公,問道:“七公酒壺中所裝的,是什麼酒?”
洪七公晃了晃壺中的酒,笑道:“這是你夫君送我的桃花釀。”話裡仍舊是取笑著馮蘅的意思。
馮蘅聽了,抿嘴一笑,說道:“桃花島主的桃花釀是天下一絕,我自是曉得。但是——”她頓了頓,然後眼眸彎彎,笑眯眯的看著洪七公,“七公,你可曉得,有一種酒,勝過黃島主的桃花釀千萬倍呢!”
“哦?”洪七公摸著下巴的鬍鬚,睜大眼睛看向她,“是什麼酒?”
“七公想知道?”
“這是自然!”
馮蘅聽了,輕輕一笑,說道:“是法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