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好笑地看著小娃娃耍賴地抓著他的胳膊。向南這是在做最後的掙扎,可是任天行一動也不動,眼睛帶著笑意地看著她,她就再也做不下去了。這幾年真是被琅琊娘給寵壞了,心智退步不少,向南捂著臉,狠了狠心道:“你走,不要你了!”快點遠離她的視線吧,向南沒別的,就是瞅著這麼一根金大腿就要跑了,心裡特別難受而已。沒了一根大金腿,少了多少安全感啊。
任天行摸了摸她的腦袋,想了想道:“你想看劍舞嗎?”
向南刷地睜開眼睛。她聽琅琊說過任天行是純正的劍修,但是還沒看過劍修耍劍舞是什麼樣子的。小孩兒的眼睛特別閃亮,任天行忍不住又掐了掐她柔嫩的臉。
向南一向不是喜歡看藝術表演的人,在記憶的最深處,很久很久以前,和她第一輩子的親人一起看春晚,只要是舞蹈節目她看著看著都會睏意十足。但是任天行的劍舞只給她留下了震撼二字。
他說,這一套劍法叫大明四時。每一個起承轉合間,向南彷彿都能看見四季的變換,一種道法自然的氣息隨著他長劍的每一個動作緩緩充斥在這個小院子裡。琅琊後來跟她說,是任天行的劍壓把她震住了,以他的修為,他已經儘量把氣息收了起來,只是她還是凡人的軀體承受不住修真者的力量,印象才會這麼深刻。
任天行臨走前給琅琊留下了一塊傳訊石。之後一連幾天,向南都陷入一種無以名狀的沮喪中。就連琅琊教那些侍從練劍她也沒去插一腳。
她忍不住又一次想起向近華這個人。在向南中二期的時候,看那些女主後宮文,她總是猥瑣地想來一個收一個,來兩個收一雙。只是現在經歷多了,卻覺得有點可惜了。任天行的劍舞如此驕傲,難以想象他會同意和那麼多男人共享一個女人。
難道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嗎?從來都只是被動感受別人情意的向南開始思考這個問題。想著想著覺得自己蠢死了。愛不愛的,都是瑪麗蘇作者筆下的玩偶而已。就算她不懂愛情,但是也知道愛情是具有排他性的。每一個劇情世界的法則雖然都是根據小說大綱的走向,但是也會自行完善合理性。任天行願意跟在向近華身邊,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至於什麼原因,還不是她現在的級別能夠插手的。橫豎向近華和任天行都不像那種喜歡吃虧的人。
想通了一點點的向南又開始有精神了。琅琊這幾日一直在變著法兒哄她,以為是她不同意留下任天行惹惱女兒,還找了幾個人排練那一日任天行練過的劍舞。
親孃太甜蜜也是一個負擔。向南心裡酸痠軟軟的,撲到琅琊身上沒臉沒皮地撒嬌。總算雙方都把彼此給哄好了。
抱著女兒的琅琊再一次把心裡的底線降低:以後如果不是會對寶寶造成傷害的,就儘量答應了吧,當然像任天行那樣修為高深的修者還是要隔離。向南的混沌之體始終是隱患,琅琊只想讓女兒在自己的呵護下幸福一輩子。把修真者留在身邊的不確定性太多了,如果有人發現向南身上的秘密,琅琊不敢想象會是什麼樣子的。任天行離開,琅琊著實鬆了一口氣。可惜這口氣松得太快了。因為向近華找上門來了。
她不是一個人過來的。身邊還帶著她的一位朋友。說是朋友,但其實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們之間的曖昧情愫。也許是因為私自把向南的秘密說了出去,向近華顯得有些心虛。
琅琊冷凝著一張臉,聽著向近華的解釋:“嫂子,我這位朋友是天門派的宋然。”向近華扭捏了一下,還是說出了來意。這些年宋然一直在尋找一種內裡有混沌真氣的極品靈晶,向近華身上天材地寶很多,剛好有一顆萬年靈泉滋養出來的靈晶,品階接近極品,為了向南,她也是豁出去了,已經做好打算要以靈晶為報酬請他幫忙。
向近華這也是病急亂投醫,向南不能修煉始終是她心頭一塊大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