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長笑了幾聲;像摩挲寶貝一樣摩挲著手中的板磚;同時不緊不慢的對雷加說道:“按老朽多年的經驗;這是一塊板磚。”
春雨夫人差點沒笑噴出來。“老先生;您可真是風趣。”
老者哈哈一笑;對春雨夫人的誇張很是受用。
雷加淡淡一笑;他明白老者是故意不說;為的就是在談價格時掌握主動——當然;這反而說明這名考古學會的會長已經下定決心要將這塊“板磚”收入囊中了。
雷加隨即說道:“老頭兒;你說的沒錯;這的確是塊板磚。但除了是板磚之外;它還是一件被遠古之人煉化過的寶物;既然你是考古學會的會長;那麼眼力肯定要異於常人;在常人眼力;看到的只是板磚;在你眼裡;看到的卻應該是更深層次的東西。你要是說對了;這東西我就賣你;你要是說不對;這東西就還給我吧。”
白鬍子老者一聽雷加要將板磚要回去;連忙說道:“小友莫急嘛。憑我對這東西的興趣;就已經說明它遠遠不止是板磚而已。按照我浸淫考古行業多年;見識過無數遠古寶物的經驗來鑑定;這上面的煉化;乃是出自萬年之前的一位古人之手。”
聽到這裡;身後的中年男子當即倒吸了一口冷氣;“老師;我只看出它的確是真的古物;卻實在無法看出是哪位遠古傳奇人物的手筆;我與老師的差距;簡直就是天上地下;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達到老師您的百分之一啊。”
老者呵呵一笑;回頭對自己的學生說道:“加布里爾;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過老師相信;你雖天資不夠;但只有勤能補拙;畢竟會達到與我同樣的高度的。”
這老者的話聽起來毫無半點客氣;但那位被稱作是加布里爾的中年男人卻激動的無以復加;連聲說道:“有了老師這句話;學生一定好好學習;天天——”
“喂喂”
雷加不耐煩的打斷了師徒兩人的話;“說我的東西;別扯那些沒用的;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呢。”
老者於咳了幾聲;重新把話題轉向手中的“板磚”上;“小友;剛才老朽說過了;這東西經過一萬年前的古人煉化;此人的手法帶著明顯的特徵;老朽絕對不會看走眼;只是此人在官方的歷史中並無記載;他也沒有一件東西流傳於世;也正是因為如此;我的學生才無法看出端倪。”
“殺了他。”
腦海中兀然響起了黑暗魔君陰森森的聲音:“這老頭子鑑定出了我的身份;不能留他在這世上”
雷加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且不說自己不能在春雨夫人面前殺人;就算春雨夫人不管;雷加也不會去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
所謂的勇者;是明知對方強悍;仍以強悍的心態去面對;而仗著自己強悍欺負比自己弱小的人;那不是勇者;而是怯者;怯者只能欺負比自己弱的人;見到比自己強悍的人就會變成縮頭烏龜。雷加是頂天立地的勇者;欺負弱者這種事情;只能讓他覺得噁心。
更何況;是他讓老者說板磚的來歷;如今老者要說中了;自己反倒要殺人家;這又算什麼?
黑暗魔君似乎閱讀到了雷加心中的想法;也就不再多說話了。
於是;雷加坦然的朝那老者說道:“沒錯;這的確是一萬年前的古人煉化而成;而這位古人;也的確正是不被官方歷史所記載的人。”
老者見自己說中了;當即淡然的一笑;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小友;你既然知道那位古人的身份;那麼擁有這種東西;就是極度危險的——”
“一塊板磚而已。”
雷加一臉平靜的說道:“這世界上能鑑定出來歷的人;也只有老頭子你一個人而已;你要是不把那古人的名號說出來;誰能知曉?”
老者稍稍一愣;忍不住眯著眼睛細細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