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效先道:“當日之事,無一生還之人,墓牌可作證明,賢侄難道不曾前去看過麼?那死去之人,除了令尊岳家之人,其餘豈不全是武林六大門派的長老麼?”
蕭劍寒冷笑道:“二叔,你說當日並無生還之人?”
藍效先哈哈一笑道:“此乃人人皆知之事……”他的笑聲,顯然有些勉強。
蕭劍寒卻掉頭向戰柔柔道:“阿姨,你認為藍叔所說,可是真的?”
戰柔柔發出了一付難過的樣子道:“是啊,孩子,那藍二叔說的果是真的……”蕭劍寒忽然冷哼了一聲道:“阿姨,侄兒卻知道當年華陰古道之事,有四個人未死。”
戰柔柔道:“不可能……”
蕭劍寒道:“阿姨可是要侄兒舉出例證?”
戰柔柔道:“孩子,人都死光,你怎能找出證……”但她忽然住口了。
蕭劍寒仰天悽然大笑道:“阿姨,你可是相信侄兒的話了?至少,侄兒就是生還的一位是麼?還有,該是那位救了侄兒的慕容老人對麼?”
戰柔柔為之語塞。
藍效先道:“不借,賢侄和慕容老人果然是生還的兩位。”
蕭劍寒目光一沉,喝道:“還有兩位,二叔可想知道是誰?”
藍效先心中直跳,口中卻說道:“賢侄何不說出呢?”
蕭劍寒道:“二叔和先母,不也是生還的兩位麼?”
藍效先聞言先是一怔,繼而失笑道:“賢侄,愚叔幾時到過華陰古道了?你別上了別人的圈子。”
蕭劍寒冷笑道:“二叔,你莫非忘了先母是怎生未被你帶走的事了麼?二叔可知擊傷你的大和尚是誰?”
藍效先尚沒來得及想出怎生回答,蕭劍寒已然又道:“武林三佛中的布袋大師,二叔可認識?”
藍效先聞言,臉色大變。冷冷應道:“布袋大師,愚叔當然認識。”
蕭劍寒忽然向覺安大師一揖道:“弟子有請老禪師說一句公道話,不知老禪師可肯?”
覺安大師微微一笑,合十向藍效先道:“藍施主,華山山徑之上,老夫為了救那玄玄公主而迫不得已用彈指神功震傷施主之事,一直耿耿於懷,施主莫要介意才是。”
老和尚這兩句話,不只已證實藍效先就是兇手了。
藍效先似是大出意外的一驚,脫口道:“那天是你這禿頭……”話兒出口,他就發覺不對,目光一轉,發覺到數十對眼光,都在望向覺安大師,心中一驚,突然大喝一聲道:“小子,你也去見你的爹孃吧?”右手一揮擊向蕭劍寒前胸,人卻藉著這一揮之勢,反彈三丈,如飛般向廳外飄去。
蕭劍寒冷哼了一聲,他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是以,藍效先又怎能傷得了他?身形一閃,就待追去。
可是,這是,他聽得廳外傳來一聲尖叫:“爹,你可不能逃走。冤仇宜解不宜結,爹……你為何不向蕭公子把一切說明呢?爹……”是藍彩雲,堵下了她爹。
藍效先雖是怒跳如雷,連聲喝道:“反了。”……但人卻未能脫出藍彩雲的糾纏,終於退回了廳內。(此處脫節)名兒。
蕭劍寒怔了一怔,但卻改口道:“那在下稱你一聲焦姑娘了。”話音一頓,嚮慕容老人一揖道:“老前輩,你老可否能鬆開她的穴道?”
慕容老人笑道:“行了,小子,你要跟她見一次高低麼?”
蕭劍寒道:“晚輩要給她一個機會,也是給晚輩自已一個機會,如果晚輩沒有殺死她替父母報仇之能,尚盼各位前輩就容她離去。”
突然,藍效先大喝道:“賢侄,那可不成。愚叔受了她近三十年的控制,這口怨氣,可不能不出。賢侄,這一回可得先讓給我才成。”
蕭劍寒搖頭道:“二叔,那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