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趙宜主說道:“你當初帶著我在枯苓涯入境陰虛,可以再去一次。”
辛卓感覺要露餡了,還是硬著頭皮問道:“我記不清在哪裡了。”
趙宜主說道:“靈州府,江景城,南三百七十里。”
辛卓心中記下,鬆了口氣。
“人……真的可以轉世嗎?”趙宜主這時忽然輕聲問道。
辛卓心中一跳,不置可否,勉強笑道:“當然,不然我如何能找到大小姐?”
趙宜主默默看著窗外,許久才道:“你離我近一些。”
辛卓遲疑了一下,搖頭道:“阿河不敢靠大小姐太近。”
趙宜主有些生氣:“你今日欺負我時,也是這麼想的嗎?”
她顯然想明白了,辛卓當時在她身上做了什麼。
辛卓愕然,只好起身走到床邊盤坐。
趙宜主不再說話,雙手放於小腹,閉上眼睛,長睫毛微微顫抖,精緻的側顏令人賞心悅目,似乎只有阿河靠的近一些,才睡的安穩。
凌晨,外面隱隱露出魚肚白,遠處幾道破風聲忽然劃過長空。
辛卓從入定中醒來,皺了皺眉頭,看向依舊安穩沉睡的趙宜主,拎著小黃悄然出了房間,直奔前院。
這邊剛剛到了日天殿,就見馬令通一夥人身形閃爍,到了一旁的山崖霧氣中,急急如喪家之犬。
而不遠處正站著段大鵬,一臉諱莫如深的笑容。
人是他放的。
見辛卓過來,澹然一笑:“姜師弟,本掌門這一手以德報怨,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如何個球!
辛卓問道:“你也知這狼山宗與其他七宗狼狽為奸,若是八宗來攻,你擋得住?”
段大鵬不以為然:“師兄想明白了,殺是殺不絕八宗之人的,即便我把狼山宗馬令通這些人全部宰了或者一直禁錮,其他各宗莫非就不會來報仇了?放與不放,有何區別呢?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昨日我一人可滅他一宗,又搶了狼山宗的一切底蘊,不出一個月,以我的積累,不用陰極之地,也可迅速入境陰虛,又何必怕他們?
改日師兄我挨個單挑過去,整合八宗,收歸我用,這仁義之舉,何人不得誇讚我段大鵬一世威名?”
“很好,你爽了就行。”
辛卓感覺昨天那個搞法可能害了段大鵬,這傢伙真的產生了謎一樣的自信。
而且人與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至少他理解不了段大鵬的邏輯。
天光大亮了!
辛卓思索再三,和段大鵬、上官範慶幾人打聲招呼,又給趙宜主捎去一句話,出了日天宗山門,帶著小黃,直奔靈州府而去。
不管了,先入陰虛再說。
……
靈州府,相距日天宗的白靈山不算遠,只有六七百里,也許當初趙令河帶著趙宜主入境陰虛後,恰好知曉這裡離的很近,才來的這裡。
辛卓不停施展遁術,速度極快,眨眼數十丈,一日後,已到四百里開外。
恰在此時,天色黑了下來,雨水更大了,趕了一天路,有些疲乏,這附近是一片山林,前方隱隱有些亮光,似乎是一處荒廟。
便帶著小黃進了廟中,剛跨進門,不由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