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玉清見一塵道人也改了稱呼,自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她仍鄭重的道:“現在我們可以肯定的說,盜走‘萬豔杯’的女子不但方才在前堡打時時她在場,而且在事前她還曾裝作女賀客在內宅走動,把我們姐妹五個的臥室都問了去……”
如此一說,紛紛頷首說有道理。
江玉帆則忿忿的道:“要不,她怎麼會單單躲在玉姊姊的床下呢,她斷定我們一定會送玉姊姊回來休息!”
佟玉清繼續道:“另一點使我們贊服的是,她想進入我的臥室,卻在最南端珠妹妹的閣樓上點倒警衛侍女,把所有警衛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最南端,她才跑到這邊來從容的由大門進入……”
獨臂虎突然生氣的道:“奶奶的,她怎麼知道我們一定會把‘萬豔杯’拿出來用呢!”
一塵道人立即正色道:“她當然不知道,她真正的物件是咱們盟主。”
讀臂虎立急忿聲道:“她又不是她孃的女諸葛,她怎麼知道咱們盟主今晚一定宿在佟夫人的房裡?……”
話未說完,黑煞神已譏罵道:“他奶奶的,誰不知道咱們盟主……”
話剛開口,鬼刀母夜叉的大手已“呼”的一聲掩在他的大嘴上。
黑煞神“唔”了一聲,猛的一甩頭,一連憤怒的向著地下“呸”了好幾口,緊接著,怒目瞪著鬼刀母夜叉,怒聲道:“他奶奶的,你每天洗臭腳丫子的手,怎麼可以向俺的嘴上捂?”
江玉帆等人雖然心情不快,但也忍不住啞然笑了。
鬼刀母夜叉卻得理不讓人的瞪眼道:“老孃就因為你生了一張嗅嘴,所以才拿老孃的嗅手去捂你!”
風雷拐自然知道口快心直的黑煞神要說什麼,但為了把話扯開,只得不耐煩的低叱道:
“好了好了,大家還不夠心煩的嗎?”
黑煞神雖是渾憨猛漢,但因為鬼刀母夜叉的捂嘴,突使他突然驚覺到,如果他真的將“誰不知道咱們盟主最喜歡佟夫人”的話說出了口,他今後勢必無法再在遊俠同盟中待下去了。
正因為他想通了這一點,所以對鬼刀母夜叉洗嗅腳的手捂在他的嘴上,他也甘心的忍了。
一塵道人趕緊拉回正題道:“由於侈夫人負了傷,盟主和其他四位夫人自然會來照顧,只要咱們盟主在此地,她就有下手的機會!”
悟空則感慨的道:“她的膽子也實在大大了,我們這麼多人坐在此地談話,她居然敢躲在床底下!”
朱擎珠立即忿忿的道:“正因為我們人多她才敢躲在床底下,如果只佟姊姊一個人,恐怕她就不敢了!”
江玉帆淡然道:“那也未必,如果她習有龜息大法,就是佟姊姊一人躺在床上也未必察覺得出來!”
佟玉清立即望著大家正色道:“小妹是說,她的膽識之高,而在於拿到了‘萬豔杯’仍敢躲在床底下,直到我們四出搜尋,她才縱容點了警衛侍女逃走……”
話未說完,江玉帆以懊惱的道:“這次失策,完全怪小弟判斷錯誤,因為當時後窗開了,小弟斷定對方必是先點了警衛侍女穴道,再用虛空攝物功夫將‘萬豔杯’盜走,小弟只想到必須捉住華馥馨作人質,‘萬豔杯’才有機會找回來……”
朱擎珠氣得了一聲,恨聲道:“沒想到,我們就中了她們的開窗之計,如果門窗不開,我們自然會聯想到賊人一定仍在屋裡,自然也不會去追華馥馨了!”
佟玉清力即凝重的說:“所以,我說她們技高一籌之處!”
話聲甫落,風雷拐已恭聲道:“盟主,根據這情形,卑職斷定她們來了至少有三個人!”
江玉帆會立息的道:“你是說,華馥馨在席上發呆,之後又藉口前來的事?”
風雷拐立即恭聲應了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