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可能躲在破廟裡!”江玉帆聽得心中一驚,知道紫衣少女等人就要進來了,是以,急聲催促說:“發嘯的紫衣女子就要進來了,他們說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我再向你們說一遍,如果你們不願和他們照面,你們就到暗處去觀看,由我自己一人來應付……”話聲說完,被打了一個耳光的刀疤漢子,突然定過神來,不由氣得猛的一跺腳,“哇”的一聲大叫起來!
但是,就在他在叫方自出口的同時,站在他身旁的鐵柺老人已伸手將他的大嘴捂住,同時催促說:“好,我們就到神龕後面避一避,他們已經進來了,不要因小失大,露了行蹤!”
說話這間,提拉著刀疤大漢,急急向中央神龕後奔去。光頭和尚等人,雖然個個是黑道著名的凶煞人物,每個人也都有獨步武林的特殊功夫,但他們現在的處境不同,加這江玉帆武功驚人,先打倒了獨臂虎,又打倒刀痕大漢,又有鐵柺老人從中圓場,麻面姑娘一枝花又不合作,真正一湧而上,也未必能沾到便宜。幾人思想間,各自遞了一個眼神,也紛紛向左右兩座神龕後奔去。
也恰在此時,殿外已傳來那女子清脆的聲音說:“爹,大殿是完整的,他一定在裡面!”
接著是一個低沉蒼勁的聲音說:“好,你先進去看看,不要輕易同他動手,看那小子輕功不俗,手下必然也有兩下,把他叫出來,由爹我來收拾他。”
江玉帆一聽,不由冷冷笑了,為了讓光頭和尚等看清楚,他仍立在原地,並沒有迎出殿去。俗話說:山中多雷雨,來得快去得也疾,大雨不知何時停止了,可能就在方才老人發嘯的時候,但是,大殿的飛簷上,雨水仍不停的“滴嗒滴嗒”的滴。
就在這時,殿門外纖形一閃,江玉帆和那個女子的目光頭接觸,兩人都不由同時發出一聲驚呼。
因為飛身落在殿門外的,竟是一個上穿黃綾羅衫,下著長裙,腰束金絲鶯帶。佩著一柄綠鞘金穗劍的美麗少女。
黃衣少女年齡最多十六七歲,生得冰清玉潤,秀美絕倫,柳眉鳳目,瓊鼻櫻唇,嫻靜中透著英氣,打量間,側殿方向已傳那個老人的蒼勁聲音問:“丫頭,怎麼了,看呆啦?”黃衣少女急忙一定心神,嬌靨微微一紅,轉首望著側殿方向。急聲說:“爹,不是那個人!”
話聲甫落,衣袂風響,殿門外人影一閃,已多了一個骨瘦如柴,發髯如銀,手中拿著根蛇頭杖的黑衣老人。
黑衣老人年紀至少七旬以上,黑黑的面板,滿臉的皺紋。
一雙大眼睛,在長而雪白的下垂眉毛下,冷焰閃射,炯炯逼人,他先看了一眼大殿中的三座神龕,接著又望著江玉帆一瞬不瞬。
江玉帆原以為是太湖堤岸上看到的紫衣少女,沒想到竟是一個黃衣美麗少女,和一個看了嚇人的陰森老人。
心念間,殿外的黑衣老人已冷冷的哼了一聲說:“你們在這深山破廟裡鬼祟集會,形跡可疑,非偷即盜,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江玉帆—聽,頓時大怒,劍眉一剔,正待說什麼時,黃衣少女已撒嬌似的一跺小蠻靴,怒聲埋怨道:“爹,您老人家怎能這麼說法,您看他的衣著外貌,可像個歹徒嗎?”
黑衣老人陰森的呼了一聲,說:“他小子是不像,但他卻將壞人窩留在大殿裡。”
黃衣少女聽得神色一呆,不由“噢”了一聲,立即閃著秋水般的明眸,驚異地察看三座深垂黃幔的神龕後。
江玉帆早在老人發現神龕後有人時就已提高了警覺,他雖然不認識黑衣老人和黃衣少女,但他卻斷定他們父女兩人必是大有來歷的人物。
其次,隱身神龕後的十一個僧道男女,個個都是黑道凶煞人物,但他們聽了黑衣老人的叫聲,竟沒有一個敢挺身而出,據理力爭,因而也證明了黑衣老人必是個黑白兩道英豪,俱都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