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知,韓筱莉竟倔強的說:“不,我要你跟我到那邊的石碑後去談!”
江玉帆聽得劍眉一蹙,神情不禁有些遲疑,因為他心中的確有些喜歡韓筱莉,她不但笑的時候美,就是現在發嬌嗔的時候同樣的美。
但是,他覺得當著這些人的面,絕不能向韓筱莉遷就,是以,沉聲說:“我說過,有話請當面講,在場的都是自己人,請你不必迴避!”
韓筱莉聽了似乎很生氣,久久才舒了口氣,沉聲說:“你手裡的褶扇是我家的!”
話一出口,所有在場的人都楞了!
“風雷拐”見江玉帆臉上的煞氣尚未盡褪,深怕一時不能容忍而傷了韓筱莉。
是以,急忙抱拳當胸,正待說什麼,豈知,急忙一定心神的江玉帆,竟伸手將他攔住,同時望著韓筱莉,鄭重的問:“何以見得在下手中的褶扇是姑娘家的?”
“悟空”等人一看江玉帆的神情,知道這中間必然大有文章。
阮媛玲早先根據“悟空”等人的神情,斷定江玉帆必然和韓筱莉認識,所以對韓筱莉方才的駁斥才忍了下去,這時聽了兩人的對話,覺得兩人可能還有密切的關係。
心念間,已聽韓筱莉沉聲說:“我認得這個葫蘆扇墜!”
江玉帆驚異的“噢”了一聲,關切的問:“這個扇墜怎樣?”
韓筱莉說:“它有變化。”
江王帆一聽,愈加關切的問:“它有什麼變化?”
韓筱莉毫不遲疑的說:“一日有三種變化……”
江玉帆迫不及待的問:“那三種變化?”
韓筱莉以悠揚的聲韻說:“日為紫色夜為紅,黎明傍晚變赤橙!”
江玉帆一聽,不由激動的一拱手,興奮的說:“在下外祖母‘塞上姥姥’的孃家就是姓韓,姑娘想必就是她老人家的親人,但不知姑娘……?”
豈知,話未說完,韓筱莉已搖搖頭說:“我不認識‘塞上姥姥’前輩,我也沒聽我師父談過這位老前輩……”
江玉帆一聽,立即焦急的說:“這絕對不會錯,我的曾外祖母家就姓韓!”
一旁的“風雷拐”一見,立即恭聲說:“盟主,此地談話不便,還是請韓姑娘同去客棧再談。”
江玉帆深覺有理,立即望著阮媛玲,介紹說:“媛玲妹,快來見過韓筱莉姑娘,她的輩份可能比我高一輩!”
韓筱莉一聽江玉帆對阮媛玲的親熱稱呼,心中很不是滋味,這時再聽江玉帆說她的輩份可能要高他一輩,她幾乎忍不住大聲說“不會”。
但是,嬌小玲瓏,嫻靜美麗的阮媛玲,已施禮恭聲說:“洪澤湖阮媛玲參見韓姑娘。”
江玉帆也在旁解釋說:“媛玲妹是洪澤湖老湖主阮世伯的女兒,今後還要請韓姑娘多多照顧!”
韓筱莉沒想到由於認了家傳至寶寒玉扇,竟把與江玉帆間的距離一下子拉遠了十萬八千里,芳心又急又氣又不能不還禮。
繼而一想,假設江玉帆說的“塞上姥姥”,果真是她韓筱莉上一輩的人,而江玉帆則應該是她的表侄了,萬一如她所想的,她韓筱莉也只有認命了。
心念至此,只得收劍還禮,並介紹了自己。
江玉帆一俟雙方介紹完畢,立即催促說:“其餘人等,回店介紹,韓姑娘請!”
韓筱莉有心不去,實在又不願離開心裡酷愛痴想的江玉帆,去,又擔心談到最後真的變成了江玉帆的表姨。
心中雖遲疑,但仍身不由主的跟著江玉帆等人展開輕功,直向東關馳去。
進入城內,燈火大都熄了,僅兩三處夜市尚有人聲喧囂。
同至客棧花園,恰有兩名準備收拾殘餚碗盤的店夥,仍迷惑的等候在花廳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