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卻可以湊出來。”
“這就行了。明天你就帶著我這筆錢去同和鎮與綁匪交涉,只要將令郎救出了,其他的都好辦。到時,夫人自去叫這夥綁匪,連本帶利全部給我們吐出來。來!這是我的一個弟兄,叫阿七,由他陪同你前去同和鎮。”
廖總管為了不使聶十八的真面目讓老陸知道,以免老陸畢恭畢敬地對待聶十八,今綁匪起疑心,所以讓聶十八扮成了廖總管手下的一個跟隨,前來見老陸。
老陸初時不大注意廖總管身後的聶十八,見廖總管這麼說,不由在燈光下打量起聶十八來。但見聶十八一臉敦厚,但眉宇間卻隱含著一團英氣,便認為聶十八是廖總管跟前的一位武士了,想必是武功不凡,不然,廖總管就不會派他來跟隨自己了。連忙說:“阿七哥,辛苦你了!”
聶十八說:“陸爺,別這麼說,在下奉命一路上護著你的安全,有什麼不到之處,還望陸爺指點才是。”
“阿七哥客氣了!”
廖總管說:“阿七就是你跟前的一位家丁了,路上有什麼不測之事發生,就由他打發,不到萬不得已,你別暴露你的武功出來。”廖總管跟著又對聶十八說:“阿七,我將老陸的安危全交給你了,望你小心。”
“廖總管放心,有我在,就有陸爺在。”
“有你這句話,我就更放心了!”廖總管跟著對老陸說:“老陸。你打點一切,依夫人指示辦。我走了,你們也早點睡,好明天上路。”
廖總管說完,輕輕一縱,上了屋頂,一轉眼,便失其蹤影。
第二天,老陸叫人僱了一輛車,懷著銀票,帶著一箱價值五千兩的金銀珠寶,和聶十八坐上馬車,出城直往同和鎮而去。果然,鬼嫗沒有估計錯,老陸從家中一動身,就為綁匪耳目盯上了,其中一個漢子,飛快地奔去同和鎮,向他的首領報告。另一個耳目,仍然暗暗尾隨著馬車。
老陸也是一位精明人,出城後不久,他就注意到這一個盯蹤者了,悄悄地對聶十八說:“看來這一條漢子,極有可能就是綁匪的耳目,他在盯蹤著我們呢!”
聶十八點點頭:“陸爺說得沒有錯,他的確是綁匪的耳目,他們本來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先走了,看來是先趕去同和鎮,向他們的頭兒報告了。”
老陸有些驚訝:“你知道他們有兩個人?”
聶十八點點頭:“我們一出門,上車不久,我就注意到他們了,以後又見他們分頭行動。”聶十八想說,我還聽到了他們交頭接耳呢,但擔心說出來,更令老陸驚訝,從而懷疑自己的身份,還是不說的好。這時的聶十八,又發揮了他獵人應有的機靈,他感到自己的擔子實在不輕,這是他第一次負擔保護一個人生命的責任,不能不處處警惕。
馬車穿過沙河小鎮,便取路北上,走荔枝崗。這一帶都是小山崗起伏的地帶,盡是些山間道路,雜林處處,馬車剛走過荔枝崗,快要到白灰場時,聶十八驀然聽一到前面山崗樹林中有人的走動聲和說話聲。有人說:“他們快到了!快將樹抬到道路上去,別讓馬車透過。”聶十八不由一怔,他憑著獵人特有的敏覺意識到,恐怕有賊人攔道了。他再往車後看看,那位盯蹤者也不見追來,暗想:難道這夥綁匪,要在這處無人來往的山裡動手搶劫?他輕輕對老陸說:“老爺,小心,可能有事要發生!”
果然,當馬車剛轉過一處山嘴時,一棵大樹,橫攔在山道上,令馬車不能透過。馬車伕不由勒緊馬經,令馬車停下來。也在這時,從樹林裡一下躍出了七八條漢子,一個個提著兵器,喝著:“車上的人給我們滾下來!”
顯然,賊人們要在這裡進行搶劫了。聶十八說:“陸爺,你別下車,由我去見見他們。”
老陸也想看看這位年青跟隨的武功,便點點頭:“阿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