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如果你走了,我會快樂很多’……”
“我讓你別再提他!”盛悠傑的聲音提高了許多,但在我聽來,聲音的下層卻是空無,沒有支撐。
我繼續說著:“其實那時我的回答,有很大的賭氣成分在裡面。無論是他走,還是留下,那時的我,都不會快樂的。我一直不願意承認,可是那時,在我的內心深處,是希望他留下的。可是溫撫寞沒有這麼做,他走了。而直到今天,我細細回思,才發覺,他的做法,是對的,他是在減少對我的傷害……”
“我不想聽見他的名字!”盛悠傑的眼睛,有些發紅。
他平日的冷靜,閒適,對一切事物的胸有成竹,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他一把將我推倒在沙發上,然後像被激怒的野獸一般,帶著滔天的怒氣向著嗖襲來。
他用自己的唇,堵住了我的嘴,封住那些他不願意聽的話。
那個吻,更像是啃咬,我的唇上,發起了絲絲的痛,時而尖銳,時而鈍鈍。
一股甘腥的濃稠的液體,在我們的唇舌之間蔓延。
血腥,引出了盛悠傑體內潛伏的野性。
他的動作,沒有一點憐惜,兇狠地,憤怒地,狂熱地。
我任由他這麼坐著,因為我知道,怒火,總會有消散的一刻,理智,會再度浮出水面。
我在等待著,我必須要將話,全部說出來。
盛悠傑就這麼蹂躪著我的唇舌,像是要將我的口腔,全部吞入腹中。
到了最後,我的唇,幾乎失去了知覺。
終於,他放開了我的唇,開始蹂躪我的身體。
我張開麻木的腫脹的嘴,繼續著剛才的話:“我想,溫撫寞應該是知道的,如果他繼續努力,如果像我纏著他一樣纏著我,我是會心軟的,我一定會心軟的……畢竟,畢竟當時我愛他那麼深。”
盛悠傑似乎是沒有聽,他粗暴地撕開我的衣服,那布料破碎的聲音,劃破一道道空氣,如凜冽的刀。
可是我知道,他已經將我的話,全部聽入了耳中。
是的,全部。
“可是他沒有這麼做,現在想來,我應該感激他的,如果我們複合了,那麼,等待我們的,將是無窮無盡的爭吵,猜忌,還有彼此的傷害,因為在我的眼中,安馨將永遠存在於我和他之間……就像現在,他永遠存在於我和你之間。”
盛悠傑的手,狂野地撫摸著我的身子,我的每一寸肌膚,都感覺到了重力壓迫的疼痛。
“我不要我們對著彼此惺惺作態地微笑,而轉過身,面上卻是空茫。”我伸出舌,習慣性地舔舐了下唇瓣,舌尖,捲起了一絲血跡:“所以,分開,是我們最好的結果。”
盛悠傑的唇,開始親吻我的胸口,啃噬著,重重地咬著那暴露在空氣中的蓓蕾。
我的聲音,彷彿永遠也沒用止息:“盛悠傑,你要的,是我的全部忘記。可是對不起,我做不到,我至今還是記得很多事情,我記得第一次看見溫撫寞時,他正坐在地上,很安靜,像是周圍嘈雜的人聲不存在一般。我記得他的脖子上戴著一塊玉做的小豬,是他媽媽逼著他戴的,因為他屬豬。我記得,我曾經摟住他的脖子,許願將來要為他生下許多條小豬……這些,我都記得。”
盛悠傑,停了下來。
“別說了。”他的語氣,像是一種懇求,他的眼神,空兒幽長。
很多事情,在這一刻,就已經決定了。
我的記得,他的不能釋懷,結束了一切。
我捧住他的臉。
盛悠傑,那個總是悠閒安然的,那種對所有事情擁有了若指掌的自信,那個總喜歡閒適地靠在門框上,眼含風情,唇泛桃花,勾魂攝魄的盛悠傑,已經漸行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