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裡面請吧,家父想見見你。”紀玉堂說著,引她去了機場的貴賓室。
推開門,有一威嚴來著負手而立。
見她進來,老者轉身坐到一張沙發上,嘴角微微扯了一下,“燕小姐,久聞其名,請坐吧。”
她低頭頷首,並不失禮:“晚生慚愧。”
對方卻是開門見山:“姑娘,你與阮逸塵的事,我們都是知道的,但你更明白他是什麼身份。實不相瞞,阮逸塵與小女玉顏,佳期在即,姑娘是聰明人,不用我多說了吧!”
聽罷,燕清婉目光筆直地看過去:“晚生有一事想請教先生。”
“但講無妨。”
“晚生就是不明白,先生一家到底用了什麼高明手段,逼著阮逸塵非娶令愛不可的?”
話中竟帶了幾分嘲諷之意,縱是官場老演員,紀父面上的怒色也不免顯現一二。
老頭兒斂了斂眉,道:“姑娘應該知道,官場的事,無非權策,技不如人,自然要俯首稱臣。我勸姑娘,可別意氣用事,你手上的牌再大,也是魚和熊掌只能得其一,白嵩啟的死活,可在姑娘手中握著呢!”
老者說完,便起身出去,燕清婉想問什麼是白嵩啟的死活?未及開口,人就走了。
就聽那老者在門口吩咐:“玉堂,送燕小姐回去!”
紀玉堂應了一聲後,便聽得有腳步離開的聲音。
半晌,燕清婉才站起身來,到門口,她說:“紀玉堂,我有件事想問你。”
“講。”
“白嵩啟是不是出事了?”
“不錯。”車上,紀玉堂將來龍去脈都告訴了她。
去年,有人極力向白嵩啟鼓說香山周圍的地理位置多麼好,說如果在那裡建一批別墅區,必然可獲巨利,白嵩啟聽完也覺得那個企劃案很好,於是就買了香山邊兒上的一塊地,過了年便開始施工,可是到現在,活兒已經幹了一半。白嵩啟的那塊地卻出了問題,說那塊地原是總參某部的一個團級訓練大隊營房,本來這一地塊在市規劃中,已被規劃為綠化用地,不能用於任何商業開發。即便是部隊用於自身建設,也必須透過市規劃部門批准。可幾經運作,那塊綠化用地卻變成了可修蓋別墅的用地。按現行政策規定,部隊幹部的經濟適用房無法產生商業利潤,於是利益方再次進行了運作。有人曾出價1。2億元購買都未成交,後竟以8000萬元的超低價格售出。於是就有了官商勾結,賤賣軍隊用地一說。現在那片建築不得不停工,而白嵩啟,也在接受調查中。
燕清婉聽罷目不轉睛地打量起紀玉堂,道:“果然好計謀。”
紀玉堂笑了:“何出此言。”
燕清婉說:“你們籌劃很久了吧!從去年,一開始知道我的身份開始,你們就開始織一張彌天大網,我跟宋向北鬥,你紀家樂得其成,於是並不點破。後來我跟阮逸塵相戀,你們擔心我因此破壞了阮家與紀家原本達成的共識,就向阮白兩家揭露了我的身份,其後阮逸塵雖然不再計較,可你們料定他與白嵩啟還是對我的身份有所忌憚,因此設了香山這樣一個局,只要我不知情,這個局就破不了。對了,那個攛掇白嵩啟去香山蓋房的人是羅奎吧,他,其實早就是你紀家的人了,對不對?”
“聰明。”紀玉堂一笑,“你是怎麼猜到的?”
“因為我記得在夜未央那晚,羅傑管你叫‘紀叔’,很明顯你們認識,那麼後來羅奎投到阮家門下,也自然是你們授意的嘍。對嗎?”
“繼續說下去。”
“我跟白嵩啟出車禍時,安雅若散步的謠言,是你的手筆吧?”
“何以見得?”
“安雅若知道白嵩啟跟她不對盤,所以避之不及,他怎麼會關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