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低低的回聲從王曉月的耳際劃過。
“我印象中的紀玥璇應該還要再空靈些,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一名手持照相機的攝影師低聲說道。
“拜託,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神經質!”同行的另一名攝影師嘲笑他。
頓時,雙方笑成一團。
這些話當然也傳到走在前方的易天令耳裡。
他今天之所以來此,表面上是受了喬小虹的邀請,而且他也有玉品在此展示,然而,事實上他是得知紀玥璇也將出席此次記者會,才放下工作前來。
倏地,他回過頭,遠跳喬裝成“紀玥璇”的王曉月。
王曉月一對上易天令兩道凜然的寒光,渾身一顫,彷彿置身在北國的雪夜中,小手微微地發抖。
易天令那雙眼宛若狩獵般焦灼地睇視著她,似在評估她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膽敢拒絕他的診治!
看來,她在山口嘗君的救治下,恢復得很好,完全沒有半點病容!
她最好不要發病,否則……
哼,走著瞧吧!到時候她就知道什麼叫作求助無門!
他揚起一抹教人發寒的淺笑,直視著雙手發抖的王曉月。
喬小虹似乎感到他倆詭異的波光,故意問道:“天令,你認得紀玥璇小姐?”看似不經意的問話,卻飽含強壓的妒意。
“不認得。”他不再看她,轉身走人。
“紀小姐,芳駕光臨更為古玉大展增添璀璨光華。”她連忙握住已走近自己的王曉月的手,先前的護意在易天令絕情的說辭中釋懷了。
王曉月這才露出笑容,一同往臺前走去。
她不明白剛才那個男人為什麼對自己這麼有“敵意”?沒理由啊!她根本不認識他呀!
是不安,也是好奇,王曉月開口問道:“那位男士是?”
“你不認識他?”喬小虹故作驚訝狀。她尷尬地淺笑,“我不認識。”
“他就是聞名全球的心臟科名醫,擎天心臟科醫院就是他創辦的。”
“你是說,他是易大夫?”她當然聽過紀家的人提過他的大名,她的老闆還曾拒絕他的診治,讓他從臺北飛往紐約的途中折返!
老天,他該不是為了這件事而“記恨”到現在吧?
那她的處境,不是很慘嗎?
希望在臺北的這幾天,他們不要有什麼交集才好。
突然,她念頭一轉,有些慶幸,是她代小姐來參展,否則以小姐的身體狀況,恐怕受不了刺激。
邊說邊走,她們也來到臺前,這時在喬小虹的拍捧下,易天令被拱上臺致辭。
只見他那雙看透世情的眼似笑非笑,佐以一身傲視群倫的冷峻氣質,讓鎂光燈再次閃個不停。
倏地,他右手一揚,“謝謝!請不要再照了,我應該不是這次古玉大展的主角,真正的主角在各位的四周。”晶燦的光芒旋即掃向佈滿會場的珠寶、古玉,“謝謝各位。”話畢,他便微微頷首回到座位。
這時,門邊閃出了另一個人影,她戴著墨鏡,並將一頭美麗如瀑布的秀髮梳成了簡單的髻,一身亮黑色的襯衫及水洗絲長褲,將她修長的腿展現無遺。
她正好聽見易天令尾段的致辭,不禁會心一笑,沒想到這個人這麼幽默與爽快。
突然間,她覺得他有點眼熱,卻想不起在哪見過他。
這時,王曉月也被請上臺致辭,紀玥璇很得意地往前眺。
曉月穿她的衣服,扮相真不錯,應該沒有人認為她不是自己才對。
“大家好,我和易先生看法雷同,各位四周的古玉、珠寶才是今天的主角,謝謝。”王曉月雖然不是正主,無法將紀玥璇與生俱來的氣韻充分表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