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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好意。”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對著老管家說:“田伯,麻煩你了。”再次轉身就走。

田伯也是一怔。

少爺從不帶女人回家,這回是帶回來了,可是……態度卻很詭異。

可是,怎麼說他都是個下人,不便說什麼,相信少爺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曉月小姐,請。”田伯恭謹地說。

紀玥璇望著他消失的背影,重重地嘆了口氣,“有勞您了。”不再抗議地跟著田伯進屋。

誰知易天令的聲音突然從她身後響起,“帶她去一樓的別院吧。”

她嚇了一大跳地反過身子,險險投入他的胸膛,連忙又往後退了去,卻因過於慌張,身子忽然一斜,整個人從旁邊跌了去……

他卻在這時將她撈回胸前,“這麼大個人還會跌倒。”聲音卻出奇的冷淡。

“你若不出聲,我也不會跌倒。”她生著悶氣,呼吸也越來越急。

“如果我沒記錯,你的心臟好像不好,那最好不要太激動。”他霜冷地睇著她。

“你——”深深吸了口氣,試圖平穩心緒,卻發現這個男人真有本事將她逼瘋,同時,她也發現他真的很自負。

“田伯,麻煩你待會兒送些點心到花廳。”話說完,他逕自朝二樓走去。

紀玥璇這才有機會打量他的背影——

一身淨白長褲的他,修長挺拔,自然微鬈的棕色頭髮,為他肅冷的臉添了些許暖意,如果他不是那麼冷冰冰的話,他會是個極受歡迎的男人。

不過,她很懷疑,他會在乎別人的眼光與崇拜!

因為這兩天和他“周旋”下來,她發現他是個難纏的人,而且話少得令人抓狂。

可偏偏她現在是他的階下囚,唉……

“曉月小姐、曉月小姐——”田伯一再喚道。

“對不起。”她尷尬地笑了笑。

“這邊請。”田伯帶著她往正廳旁邊的另一棟小屋走去。

“這裡是?”好典雅的房子。她有點好奇會是誰住在這裡?

“這裡曾是老夫人寫作的地方,由於她的膝關節不好,無法爬樓梯,於是少爺就為她特別加蓋了這棟別院,方便她工作及休息。”

“那我現在用這房子方便嗎?”她可不想成為不懂禮教的“客人”。

是客人嗎,還是犯人?現在連她都糊塗了。

“少爺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田伯也覺得驚訝,別院一直是外人的禁地,他竟然讓她進駐。

“那……我會小心的。”小心地不去破壞這裡的一草一木。

“你真是蕙質蘭心的好姑娘。如果你不覺得田伯羅嗦,我覺得你如果拿下這副墨鏡會更親切些。”

“哦,對不起。”她連忙拿下它,抿了抿嘴,有點不好意思。

“你真是個漂亮的丫頭。”田伯對上她晶燦的雙瞳,怱然像是明白什麼似地。或許就是這雙熠熠瞳眸,讓少爺為她破了許多例。

“田伯,讓你取笑了。”雖然她聽過無數的讚美,但由一個老人家口中說出,反倒覺得窩心極了。

“你先梳洗,我退下了。”田伯徽微彎著身子,準備離開別院。

“謝謝你。”她這才仔細觀賞別院的陳設,淡青的壁色,輝映著一株株青翠的盆栽,佐以整齊排列的書架與精緻的玉品,給人一種清新典雅的感覺。

突然間,她看見書桌旁掛著一副玉體橫陳的裸女素描,風姿撩人卻又染著一絲喜悅,似在等待愛人臨近,那抹期待又羞怯的神情,專注而綺美。

霍地,她想起竊玉幾乎是按照這幅案描雕刻的。

為什麼這幅畫會在這裡?它和竊玉有什麼關係?而易天令又與竊玉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