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眼神一亮,“哪位姑娘?是哪位?”
“夫人忘了?喬老將軍膝下有一女,前些日子才從明州回來……”
“英淇?對啊,我怎的就忘了她!”趙夫人大喜,“你說瀚霆整日想方設法往英淇身邊湊?莫非那小子開竅了?你給我細細說來。”
青芍遂將從兒子處聽到的訊息一一道來。
“你說這小子……這小子怎麼、怎麼……”趙夫人哭笑不得,“他這般胡攪蠻纏,哪個姑娘家受得了,還不避他避得遠遠的?”
青芍掩嘴直笑,“那夫人可曾見二公子有那般多話的時候?”
趙夫人細想了想,也不禁笑了起來,她還真的無法想像那個滿腦子除了習武帶兵什麼也沒有的兒子,也會有追著姑娘家囉囉嗦嗦一堆有的沒的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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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英淇真的覺得非常煩躁,她不明白,為什麼趙瀚霆又如前世那般整日跟在她身後嘰嘰咕咕個沒完沒了,照理,上一世他那般,不過是因為與她一來二往比箭漸漸熟悉了起來,可今生她已經杜絕了這種情況的出現,為什麼仍是躲不過他的糾纏。
“英淇姑娘,多練才會有進步,方才明明練得好好的,為何不繼續?姑娘一身好箭法果然名不虛傳,晉延與崢兒果然沒有騙我!”一如這段日子每一日那般,趙瀚霆尋著她的身影后,便寸步不離地跟在她的身後滔滔不絕。
“崢兒從不騙人!”摟著他的脖子趴在他背上的小喬崢聽他提及自己,立即清脆響亮地應道。
“對,崢兒是個好孩子,從不說謊騙人!”趙瀚霆用力點了點頭,側過臉去衝著他笑道。
得了誇獎,小喬崢笑得眉眼彎彎的好不開心。
“崢兒,到姐姐這兒來!”再無法忍受,她猛地停了腳步,板著臉衝被他揹著的喬崢道。
此人著實奸猾,還曉得挾天子以令諸侯,明知道家中是自己負責照顧弟弟,他便將喬崢引誘過去,或抱或揹著他厚著臉皮地跟在她的身後。
“不嘛不嘛,要哥哥背,哥哥背!”小喬崢不依地扭著小身子抗議。
喬英淇無法,恨恨地瞪著一臉無辜的趙瀚霆,“二公子,你若是想找人與你比箭,大可以去找晉延和晉遠,相信他們會非常樂意與你一分高下。英淇乃女流之輩,如今雖逢亂世,許多禮節規矩顧不得,但畢竟是男女有別……”
“姑娘此言差矣!瀚霆不過聽聞姑娘箭法出神入化無人可及,瀚霆心中佩服,想著開開眼界,也好明白何為山外有山。如今正是國難當頭,天下烽煙四起,生靈塗炭,我輩男兒既投身沙場,自是要勤練武藝,以便征戰四方,平定叛亂!反倒是姑娘,未免有小氣之嫌,明明身懷絕技,卻藏之隱之,若非晉延……瀚霆幾乎要被姑娘騙過去,姑娘此舉著實有些不厚道!”
喬英淇被他這番長篇大論堵得差點提不過氣來,她咬牙切齒地盯著他,一字一頓地問,“若是我與你比試過後,無論輸贏,你再不像只老母雞一般嘰嘰咕咕地煩我?!”
他是未來皇帝的兒子,又會是下下任的皇帝,而喬家如今是跟隨趙家的,無論她再怎麼惱怒,她都不能做得太過,以免父兄難做,當日那一箭已是魯莽了,她不能再讓前世的恩怨影響今生的自己。
她約莫是忘了,這個年紀的趙瀚霆還不是後來那手段狠辣不留情面的,而是那個會時不時化身老婆子不停在她耳邊嗡嗡嗡地亂叫的煩人無賴!
見她終於不再是不鹹不淡的神情,趙瀚霆不由自主地漾些一絲欣喜的笑容來,果然是他想錯了,英淇不可能會像他一般重來一次,眼前這個被他煩得恨不得將自己抽打一頓,卻又暗暗忍耐著的姑娘,漸漸與前世將軍府裡的那位重合。只要他把她時時放在心坎上,再順著前世的軌跡走,總有一日他會再度將她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