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的問了句:“你們是伺候哪位小姐的?”
穿綠衣的丫頭將手中衣服放在床榻之上,笑著說:“小姐真會說笑,當然是伺候您了。”一邊說一邊幫金蕊換衣服。
“不不!!”金蕊慌忙擺手,解釋說:“我不是什麼小姐!你們弄錯了。我跟你們一樣也是伺候勤王的丫鬟。”
兩個丫頭相視一笑說:“沒錯!我們就是王爺差來伺候小姐的。”接著又說:“王爺已經去了涵遠齋,時辰也不早了,小姐快快換衣梳洗吧!”
“不用了!”金蕊暗地怪自己睡過了頭,想到王爺早已起身,不知會怎樣責怪自己,簡單的將秀髮攏了一下,就跑了出去,任憑兩個丫頭怎麼呼喊權當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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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柔情
金蕊一氣跑到涵遠齋的外面就看到廊上已經站了許多奴才丫鬟,景雲正在教訓她們該說什麼做什麼。
因為昨夜景雲殺了彭太醫,金蕊對他有點厭惡,覺得就算是奉了王爺命也不該濫殺無辜。低著頭就當沒有看到,直接進了正堂。
一進門就被烏壓壓的眾人嚇了一跳,數十個丫鬟捧著各式各樣的餐盒器皿在正堂上排成一隊,極有規矩,人雖多卻沒有半點聲響,看到金蕊那麼無禮的衝進來,眾丫鬟稍稍納罕,依然是默不作聲的站著。
金蕊自入王府以來還是第一次在嫏嬛南苑見到這麼多人,心裡也有些異樣,急忙移步到寢室,見本來氣息奄奄的鑫王妃已經起身,靜靜的臥在勤王懷裡,還是一副不勝之態,十分惹人憐惜。床榻一側也站了幾個丫鬟,手捧銅盆華服,妝鏡珠釵樣樣俱全。
勤王正擁著黎雪琴,臉上溫情脈脈的勸慰:“還是起身吃點東西最好!”
鑫王妃含淚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說:“我還是死了算了!”
想來勤王已經安慰了些許時間,看到金蕊進來,俊眉一皺,聲音也變得跟剛才不同,愈發冷冽:“昨晚你說黎兒吃藥會好,怎麼還是渾身無力?”
金蕊愣了愣,慌忙解釋:“鑫王妃病的久了,再說胎兒還在腹中,治療需要時日,王爺不要著急。”
端木昊天瞪了她一眼,低聲罵道:“無能的蠢貨!”便不再搭理她只是對門外喊道:“把參湯端過來。”
一個丫頭聽見慌忙端著托盤進來,勤王接過,轉臉和顏悅色的對黎雪琴說:“既不想吃東西,就喝一點參湯,也讓我放心。”
黎雪琴點了點頭,只喝了兩口便擺手說喝不下去,勤王拿著帕子輕輕的給她拭去嘴角的湯渣,又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躺下,親手蓋好錦被,說:“你儘管在這裡精心養病,別的什麼都不要想。”
黎雪琴依舊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微微點頭,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勤王就那麼默默的坐在黎雪琴的身邊,直等她睡沉了才起身,對身旁那四個丫鬟說:“你們好生伺候,若是有半點差池,仔細你們的皮。”也許是怕驚擾了睡夢中的黎雪琴,勤王聲音壓得很低,可依舊有種懾人心肺的懼怕感,就連金蕊心裡也是一震,即使話不是說給她的,但是她同樣也感到了那股強烈的冷氣,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勤王彷彿沒有看到金蕊,但是確定是對她說:“跟本王進宮。”
皇宮在晨光中依舊金碧輝煌,在廣闊的宮門下穿越才知自己是那麼渺小。金蕊緊隨勤王身側,望著雄偉壯麗的座座宮殿,她微微的笑了,誰會想到她這個鄉間丫頭竟會給當今聖上解毒。
其實她想的更多的是治好勤王的病就趕緊離開王府,端木昊天那亦正亦邪的性格,自己實在是招架不住。昨夜的那一幕又在眼前浮現,勤王明明是可以的,怎麼會……她看了勤王一眼,俊顏上全是自己沒有見過的凝重,心裡竟有種想哭的衝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