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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當即就得到了不少親貴們的響應,一個個不是倡言旗田受損,就是主張讓江浙明軍進入直隸後會影響到清廷的威信,出兵山東決戰,哪怕是在山東北部決戰的呼聲愈加高漲起來。

順治對此有些猶疑,看向索尼,這個赫舍里氏似乎還在權衡利弊,再看向鰲拜,這位滿洲第一勇士便直接出言反駁道:「直隸決戰,儘可能的拉長浙匪的糧道,利用蒙古騎兵對其進行騷擾,從而給新軍以最佳的進攻時機。這是御前會議定下的戰略,如今也始終在厲行此法,蘇克薩哈和線國安這兩個奴才無能,可朝令夕改,對朝廷也是絕無好處的!」

鰲拜甕聲甕氣的說來,氣勢一如既往,於兵事上有著更多經驗的濟度、多尼、屯齊以及劉成等人無不是出言附和。

濟度和多尼是新軍總統,還是旗主王爺,便是屯齊也是多羅郡王,正兒八經的愛新覺羅家的自家人,可是一見劉成出言,富綬當即便指著劉成的鼻子喝罵道:「八旗乃是大清根本,你這個漢狗有什麼資格多言?!」

富綬拿劉成下刀,一方面是欺他漢人抬旗的尷尬身份,另一方面更是陝西平叛時的舊怨發作。豈料富綬一旦出口,劉成的眉宇間閃過了一絲輕蔑,隨即龍椅上的另一聲斥責便後發先至,直接將富綬和附和富綬的那些親貴的嘴巴堵了個嚴實。

「顯親王,不說額駙是正兒八經的滿洲劉佳氏旗人,只是漢人,我大清一向是滿漢一體,如今為朝廷誓死效力的也不乏漢人中的忠臣孝子,就算是你統領的武衛左軍之中也少不了漢軍旗。朕不想再聽見什麼漢狗的稱呼,你可明白?!」

順治厲聲喝道,富綬雖是不滿,奈何皇帝的身份擺在那裡,提及新軍,在場的親貴們也沒有再願意為其聲援的,一時間孤立無援,他也只得出言告罪。只是這麼一陣折騰下來,出兵山東的聲音就登時小了不少。

君臣二人配合默契,稱得上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順治收穫了漢臣們的感激涕零,劉成也扮演了忠臣良佐的戲份,此間更是壓住了八旗親貴的反對聲浪,可謂是一舉多得。

富綬的氣勢被壓了下去,坐在一旁的濟度便就著話題繼續說道:「大軍出兵山東,若是按照原本的計劃,也並非不能稍作修改。但是現在浙匪控制了旅順口,水師還在大肆攻略山東沿海良港,照本王爺看來,似有效仿毛文龍故技之意。說句不好聽的,等到他們控制了登州,若是那時候大軍南下山東,浙匪浮海而來,突襲大沽口,天津衛不保,京城震動不說,武備只怕也耗用不了多久。」

濟度此言,並非沒有可能,陳文用兵習慣於穩紮穩打是一回事,但是利用水師機動,與陸師聯合作戰,也並非沒有過先例。天津衛城是京城的南大門,更是天津機械製造總局的所在地,事關重大,絕對稱得上是滿清如今治下第二大重要城池,僅僅是次於京城而已。一旦有失,後果不堪設想。

天津衛城實在必保,大軍南下山東,距離過遠,一旦前後失據便是萬劫不復。濟度一錘定音,結束了出兵山東決戰的討論,但是對於機械製造總局設在天津衛,不少親貴就免不了對劉成、朱之錫這些主張之人出口抱怨,並且一口咬定這是劉成和朱之錫這兩個奴才的錯誤,才導致瞭如今的困境,若非是順治將責任擔了下來,只怕是這番口誅筆伐也少不了讓他們這些人受到些斥責和懲戒。

御前會議結束,劉成和朱之錫並肩而行,一個是額駙兼御營幕僚長,一個是兵部漢尚書,但在宮中卻僅僅是一同向外走去,哪怕是半句話也未曾說到。

直至到了朱之錫家中,在書房中坐定,朱之錫才出言抱怨道:「建立機械製造總局,水力機械為主,可北方不似江浙,水力本就貧瘠。當時選址,也是考慮到天津衛水力資源豐富,且是高麗兩省物資運抵京城的必經之路,乃是最優之選。如今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