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出閣,即便回了平陽,又有誰會笑話你?!到時候六嬸看見你配了個好女婿,家世人才都是一等一的,也只會謝我們。你細想去!這事兒已經是這樣了,難不成柳家不願娶你,你還要硬嫁過去不成?!”
文怡氣得說不出話來,於老夫人也覺得有幾分刺耳,忙低聲提醒女兒:“好了,九丫頭也是受了委屈,你用不著這樣說話?”真是的,果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孩子怎麼就處處都站在柳家立場上說話了呢?難不成真忘了自己也是顧家女兒?!這事兒本就是柳家理虧,她行事也有不妥之處,如今卻連孃家人都不顧了。
文怡卻在生氣過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盯著柳顧氏,冷冷一笑:“今兒我算是見了世面,柳姑母親口提的親,說的媒,大伯祖母與四伯母、五伯母做的證,如今反口就不認了。說什麼白姨娘黑姨娘的,一個妾,也敢越過正室嫡妻,做柳大人的主了,三姑母身為正室,不說教訓不懂規矩的小妾,還幫著小妾欺負孃家侄女?!果真賢良得緊!只是賢良到孃家名聲都不顧的,也著實少見!”
柳顧氏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惱火,她難道不想教訓那個**麼?不過是礙著丈夫罷了,文怡身為她的孃家侄女,居然也不懂體諒姑母的難處,反而句句話都在戳她的心窩子,瞧這都是些什麼糊塗話?她臉色難看地道:“隨你怎麼說,有些事你小孩子家也不懂,我不與你一般見識!反正這婚事是不成了,你若安安分分的,別鬧得滿城風雨,我自會給你尋一門好親事!”心裡卻是老大這是我和小星星的愛情結晶不樂意,她本就不喜歡文怡,不過是念在同為顧氏血脈份上,給晚輩幾分臉面罷了,既然這丫頭不識抬舉,她就不必費心張羅了文怡一眼就看出了她眼中的敷衍,冷冷一笑,只向於老夫人行了個禮:“若大伯祖母也是這個意思,那文怡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只是這件事,文怡斷不能答應!”說罷甩袖就走。
柳顧氏氣得跺腳:“母親,您瞧這丫頭,真真無禮!還好沒把她娶進門於老夫人沒好氣地道:“本就是你說話不中聽,這件事說來是那個白姨娘在搗鬼,讓她得了逞,還會助長她的氣焰呢,若不是為了保住六丫頭與東寧的親事,我們也用不著忍氣吞聲。你對著受了委屈的孃家侄女,本該緩緩勸說才是,卻甩出這許多難聽的話來,換了是我也要惱了,你還有理了不成?!”
柳顧氏被嚇了一跳,滿臉不敢置信:“母親,您怎能為了這丫頭罵我”她這也是為了大局著想啊於老夫人再瞪她一眼,頭痛地撫了撫額角。若是換了別的侄孫女兒,她才沒那麼煩惱呢,可如今文慧不能出門交際,又得罪了這是我和小星星的愛情結晶鄭家,她還要靠文怡結交上東陽侯府與滬國公府,保住長子的官位前程,省的鄭家再出什麼么蛾子。更何況眼下文嫻的婚事又有了準信,若在此時,叫人知道柳顧兩家有背約之舉,可不是什麼好名聲!可她又沒法象對付文慧那樣,把文怡關在家裡不許出門,且別說東陽侯府與滬國公府的小姐們會發來邀約,單是羅四太太和那位李統領的太太處,便不好交待了。
該怎麼辦好呢文怡一怒出了正屋,便看到廊下一眾丫鬟無措地站在那裡,為首的如意雙喜兩人面帶憂色地望著自己。她心下一暖,用眼神暗示自己不要緊,便徑自往外走了。
回到住處,文怡立時讓院中負責灑掃的小丫頭去外院喚趙嬤嬤與何家的,然將冬葵與秀竹都喊了來,讓她們去收拾行李。
冬葵嚇了一跳:“小姐,您這是要上哪兒去?!”
“這府裡待不得了,咱們且上別處住幾日。”
冬葵與秀竹面面相覷,後者忍不住細問:“小姐,您要上哪兒呀?是誰惹您生氣了?大老太太和大太太知道麼?”
文怡一聲冷笑:“你們只管去收拾,萬事有我呢!”
秀竹還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