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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軍將準備好的火摺子丟下,城外大隊晉軍立刻發動兇猛的攻勢。
張勳合甲而臥,從他聽到喊殺聲到帶隊殺到城牆上只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然而只是這麼短的時間。
晉軍已扛著雲梯奔到城牆下,張勳顧不得圍剿自絕澗而下的晉軍,只能先應付攻城的晉軍。
許多袁軍都是合甲而睡,聞到鼓聲趕緊衝到城頭,可是晉軍已開始攻城。
並在晉軍控制的一段城牆上登入,越來越多的晉軍殺上城頭。
袁軍在精銳晉軍面前顯得特別蒼白無力,在橫刀、明光甲這等利器前更是顯得稚嫩,晉軍一點點的擴大著戰果。
隨後晉軍殺下城牆,接著殺散城門守衛後開啟城門,又放下吊橋,早已準備好的大隊晉軍殺入關中。
比之天明,晉軍已徹底掌握整個武關的局勢。
張勳力戰黃敘三將,失手被擒。
隨著張勳被擒,武關內的袁軍皆逃散或投降。
天明後,黃忠與法正一起入關,並一起接見了被捆縛著的張勳。
“張將軍乃主公素來仰慕者,爾等怎能如此對待?”
黃忠斥退押著張勳進來的晉軍士卒,正欲為其鬆綁。
張勳冷哼一聲,別過頭,躲過黃忠欲解其縛的手,道:“黃將軍不必如此,某受袁公大恩,生若不能為其盡忠,死後如何見先人?”
“將軍,袁公路在淮南倒施逆行,橫徵暴斂,毫不體恤百姓,又妄自廢帝,稱帝,實乃大漢罪臣,將軍又何必為其盡忠?”
法正出言勸道。
張勳苦笑:“先生此言勸腐儒尚可,某跟隨袁公就是欲建立一番功業,今日既然被擒,也是某運道使然,將軍不必再費心,今日只有俯首待戮的張勳,絕沒有投降的聲音。”
張勳聲音不大,可其言卻擲地有聲,讓諸將不僅升起欽佩之心。
且不論張勳武藝、本事如何,單論這份忠心就讓人敬佩。
黃忠嘆息一聲,道:“將軍忠義,某深為佩服,既然將軍不願降,某亦不願為難將軍,破壞將軍名聲,將軍且去吧!”
張勳一愣,他已做好死的準備,沒想到黃忠竟然要送他離開,這,難道是欲擒故縱,還是想感動自己。
黃忠未免也太小瞧人了?
某要是想要一個藉口,又何必一味求死?
對武將來說,名聲有何用?忠心,才是最重要的。
張勳冷眼看黃忠割了自己的繩索,又命人取來張勳的兵器與盔甲,接著送張勳出城,連帶著張勳的戰馬及親衛。
當張勳出城的那一刻,他真的傻了。
黃忠真把自己放了?
將心比心,張勳不會把捉到的敵將放掉,勸不降就殺,不殺就押著,哪有說放就放了?
還是說黃忠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張勳是又驚喜,又羞愧。
“將軍,為何把他放了?”
秦宜祿不解問道。
他與陳到、黃敘聯手拿下張勳,本是大功,沒想到功勞就這麼跑了。
黃忠白了他一眼,法正解釋道:“秦將軍,張勳乃南陽大族出身,還是仲景先生的族侄,抓了他又有何用?何況主公以仁德傳天下,扣押張勳,只會讓一部分張氏族人徹底投靠袁氏,而放了張勳,即可籠絡張氏,也可讓南陽等士族看看王上的胸襟。”
劉秀,劉邦,都是以招降納叛成就帝業,劉備若想得到第二的名頭,就必須也得有如此胸襟才配得上,向來心胸狹窄之人沒有成就帝業者。
曹操收了殺子的張繡,劉秀收了害自己兄長的朱鮪。
法正見諸將沉默,道:“諸位都看到了,張勳誓死不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