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渾身一冷,才發現自己穿的如此單薄,趕緊回到房內穿好衣服。
不一會兒,郭圖、逢紀、孟岱等無一精神鼓舞的向袁尚道喜,大家都覺得春天提前到來。
袁熙、高幹等亦來,大家都是喜氣融融,晉軍一退,袁軍復振,他們自然不會該換門庭。
甚至有人說:“主公,何不下令,趁晉軍撤退時進軍,此番縱然不能大破晉軍,也能吃掉他一部。”
此人話一出,袁軍中喜樂融融的氣氛立刻一凝,大家都心想這是何人啊?如此不長眼,側目望之見是大將軍蔣奇,紛紛閉口不言。
昨日蔣奇被田豐誣陷與晉軍細作勾連,今日若不出頭,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袁尚聞言亦躍躍欲試,多少名將都是在撤退中一敗塗地,而後成就別人聲名的。
郭圖道:“主公,某覺得大將軍所言極是,不過呢?晉軍行軍向來進退有序,今日大張旗鼓的撤軍不是有陰謀,就是有埋伏,我王要小心。”
袁熙亦道:“不錯,我王當查清晉軍撤軍的訊息,再做決斷不遲。”
高幹亦附和。
袁尚點頭,看向逢紀。
逢紀道:“主公,打探軍情乃臣分內之事,臣責無旁貸。”
逢紀當下派人晉軍大營查探,晉軍大營已空,大營內各種輜重丟棄嚴重,很明顯晉軍撤得很匆忙,必定是晉軍後方出了事故。
孟岱道:“此必是草原胡人大舉前來,劉備才不得不倉皇而退,此乃殲敵良機,主公,莫不可錯失啊?”
蔣奇亦道:“主公,某願為前鋒,追擊晉軍。”
袁尚正要一口答應,袁熙道:“主公,此不過是猜測,晉軍多狡詐,不可不察。”
蔣奇、孟岱等道:“主公,戰機一縱即逝,且莫耽誤啊!”
袁尚無奈只能點頭,對逢紀道:“勞煩司徒再去幽州查探一番。”
“喏!”
逢紀再派人渡河,剛到幽州境就遇到大股鮮卑胡騎屠莊,當下連忙趕往下曲陽,這一來一回耽誤半天功夫,晉軍幾乎大部渡過滹沱河。
蔣奇道:“主公,不能再等了,再等晉軍就要退回毋極,晉軍一過毋極,吾等再想追擊晚矣!”
孟岱亦道:“晉軍大部過滹沱河,正好殲滅其一部,士氣必大震,而後再渡河殲滅其大部,主公將一戰成名。”
“不錯,胡騎前來,真是天助我也,主公殲滅滹沱河南岸之敵,如不放心可召胡騎來合戰。”
突然一人出言道。
諸人大驚,只見那甲士脫了衣甲,諸人望去見是許攸,不由大驚。
郭圖、逢紀更是指著許攸道:“許子遠,你這叛君之人,還敢來,不怕死嗎?”
許攸冷哼:“叛君之人?某叛什麼了?倒是爾等誣陷田元皓、沮公與在行,哼!連橫合縱怎麼不見汝二人出言?”
郭圖二人還想說,袁尚卻大喜的說道:“子遠叔父,您來的正是時候。”
袁尚正感郭圖等人勢大,許攸的出現不僅讓他大出一口氣,忙走下座位拉著許攸的手道:“叔父,且說說此戰如何打?”
許攸得意捋須,許攸不走,就是在等今日翻身。
郭圖二人無奈,只能眼睜睜看著許攸鹹魚翻身,暗恨當日怎麼沒親手殺了許攸。
許攸指著席案的地圖道:“主公,綜合各種訊息,晉軍撤軍乃是因為胡騎來攻,胡騎已至涿郡,可見佔據糜爛,此必是三郡烏桓引鮮卑自盧龍塞而入。劉備滅了三郡烏桓就認為可以高枕無憂了,把大軍都拉進關內襲擾我冀州腹地,殊不知鮮卑人才是我漢人大患,前番鮮卑求戰不得,才不得不遠遁儲存實力,如今一場雪災讓鮮卑人再也坐不住了。”
袁尚忙點頭:“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