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昊呆了,難道大學生們都這麼法盲嗎?殺人是要償命的呀,自古以來都如此。雖說,他的案子有故意傷害致死人命的成分,但是法庭未必認可的,畢竟他之後又焚屍的作案手段太惡劣,未必能夠得到寬恕。
男大學生費華臉色蒼白了,腿也抖了,磕磕絆絆走了,幾步後,又拐回來,乞求道:“老師,我該怎麼辦?如果連您也說我必死無疑,那我就真的無路可逃了。但是,我不想死。我還什麼都沒有幹呢。我一次課都沒有教過呢,我一次戀愛也沒有談過呢,我一次*都沒有經歷過呢,我不要死,我不能死。求求您,給我一條活路吧?”
郝昊冷笑了,說:“你家沒有精神病史嗎?間歇性的。我看你就像個神經病。”
一下子,聰明的男大學生費華如雷貫耳、茅塞頓開。
一回到牢房,他就要求面見法院審判長、檢察院公訴人,說:“我有精神病,祖傳的,我唯一的姐姐就是遺傳來的精神病患者,整天在家裡折騰人。我是屬於間歇性的那種。我要求到上海、到北京的精神病院,做鑑定。”
依照法律程式,案件已經移交到了法院。法院只好派出兩名法警和一名審判員,展開調查,結果:他的家族裡,果真有精神病史。尤其他的姐姐,天生就是個痴呆兒。按照有關法律的要求,兩位法警和一名審判員只好押解著他,去上海的精神病院做精神鑑定。
卻不料,那個男大學生趁著檢查之餘,上廁所的機會,跳窗逃跑了。
肖芃然惱極了:“三個執法人員,幹什麼吃的?那個郝昊也夠囂張和歹毒了,在八科裡,竟然還給殺人犯指路。”
平煒靜默著,良久,才說:“郝昊跟這裡的王所長,關係很密切。他現在根本不承認支過招,可是他的那些話,至少有二個人犯,可以作證的。但是,王所長硬給壓了下來了。郝昊那傢伙,每天除了講課,什麼都不幹,還自己一個人住個單間。”
肖芃然震驚:“這裡面,也分三六九等?”
平煒看了她一眼,笑了,搖搖頭,說:“你呀——什麼時候能成熟起來?”
肖芃然驀然注意到他飄然而過的眼神裡,滿是憐愛吧?
她也就不由得有些心動,一股柔情悠然然蕩起。
這,才是愛情的滋味吧?
分離,就會思念;相聚,就會柔情蜜意?
一·6·獄中線人
4號,王佩,是個特別固執、內向、自私的男人。犯罪前,他本人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吃喝嫖賭樣樣全,卻絕對不准許自己的老婆有個風吹草動,更不用說,紅杏出牆了。
當她向他提出離婚的要求的時候,他就多了個心眼,開始跟蹤她。
結果,真相大白。
她的那個情人逃得快,沒有被他一刀劈死,也算他的命大。不過看到老婆的那一大灘的鮮血,噴泉般地噴出來,也著實叫他很後怕。
肖芃然幾次突審,就是拿不下他來,甚至使用上了順逆旋轉輪椅、百度大燈伺候下的連軸轉的審訊技巧,等等手段都上了,依然審不出他其他的案件來。
所謂政策攻心術,在有的亡命匪身上,是根本不會奏效的。
畢竟,刑警們並未掌握他其他的犯罪事實。只是憑藉一份經驗、一份第六感的直覺就認為:這個傢伙還有案底。就硬攻,也是有些玄幻、懸疑的。
當然,也的確可疑:一個如此膽大、如此兇殘的男人,從殺掉老婆至今再殺人姦屍,五個月的時間裡,又被全國通緝的情況下,他都幹了些什麼?
王佩只是交代,殺了老婆之後,立刻乘坐火車去了大西北,發現那裡實在太貧困了,上個月才又殺回商城來。他除了白天睡覺,晚上出來覓食,其他的壞事都沒再幹過。
肖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