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北越受訓部隊。這兩千餘人的部隊摸黑登島,足足耗費了近三個小時,期間還有登陸韓羅島的數名北越士兵因為輕度夜盲而跌進海里,好在救援及時沒有鬧出人命來。而登陸昏果島的海漢民團則要幸運一些,這個島靠東的一邊有一段地勢還比較平緩,登陸難度不大。
在完成登陸之後,船隊駛離小島,往著北方的夜色中駛去。接下來的一天時間裡,這兩支部隊會潛伏在島上,等待登陸時機的到來。而前線指揮部也已經搬到了昏果島上,一天之後指揮部的人員也將隨大部隊一起登陸。不過在昏果島上會有部隊人員留守,以摩根帶隊的醫療隊會在這裡設定一個簡單的野戰醫院,安置前線轉移下來的部分重傷員,在島上對傷情進行處理之後,再視其嚴重程度由船隻轉移到後方。
天亮之前,兩艘海船拖著二十多艘小木船又回到了昏果島。這些小船基本就是北越軍在附近能夠蒐羅到的所有船隻了,它們將在登陸行動開始階段當作搭建浮動棧橋的橋墩使用。
在這一天時間裡,南越軍並沒有閒著,依然是一如既往地安排了對山嶺防線的攻勢。在超過一個月時間的激烈交戰之後,北越的山嶺防線實際上已經變得千瘡百孔,比起馮安楠和穆夏柏初到這裡之時脆弱了許多。由於南越軍的攻勢幾乎連一天都沒停歇過,北越對防禦工事的修補也只能流於表面,在連續攻打之下,很多地段的寨牆都已經成片垮塌,守軍甚至只能依靠盾牌和身體來構築防線,整個防禦能力已經處於岌岌可危的狀態。
鄭柏在這一天的防禦戰中不得不投入了最後兩支預備隊,花費了整整一個白天的時間才打退了南越軍的三次攻勢。在看到山下的南越軍如潮水退去的時候,疲憊的鄭柏一下子便癱軟在地,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鄭將軍,你做得很出色,已經盡到了你的本分,請相信我,從明天開始,戰局就會有不一樣的走向了!”馮安楠一邊伸手扶起鄭柏,一邊充滿信心地對他說道:“叛軍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是時候用一場反擊戰來讓他們清醒清醒了!”
“但願能如馮將軍所說!”鄭柏苦笑著應道。他對於馮安楠的樂觀仍是持保留態度,海漢人雖然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就這麼點兵力,能起到多大作用真的難說。而且南越那邊也有火器部隊存在,打起來誰會更厲害,鄭柏可沒有十足的把握押寶在海漢人這邊當然如果他在事前看到海漢船隊所裝運的火炮,或許這種想法會有所改變。
這次除了北越方面前期購買的一部分火炮,海船上裝載的艦炮之外,民團的炮兵連也配備了口徑不同的火炮十餘門。如果不是炮兵的數量有限,軍警部甚至起了心思要用密集炮火來玩一把十七世紀的火力覆蓋戰術。指揮部對於用二十餘門火炮封鎖住一道兩百米寬度的戰線充滿了信心,更別說還有近兩千人的火槍部隊會配合炮兵作戰。
不管於公於私,指揮部都會在這次的登陸戰中大量使用火炮進行攻擊這打出去的彈藥,可都是按照出口價算在北越政權頭上的,不打白不打啊!按照軍警部的計算,6磅炮每擊發一次,穿越集團就會有差不多一兩銀子的進賬,而12磅炮的消費水平比6磅炮還高了一半。如果有機會動用到船上裝載的艦炮,那指揮部也會毫不猶豫地下達射擊命令。南北越打仗是拼消耗,可海漢民團的參戰就是純粹的掙錢了。
而在這一天當中,為了隱蔽行跡,兩座島上的潛伏部隊都不允許使用明火煮食,大家在白天就只能啃乾糧喝涼水。只有極少數的穿越眾軍官,才有資格享受“高科技”的自加熱盒裝軍糧。這種發熱包的化學原理雖然很簡單,勝利港的化工車間就能製造出來,但批次有限,近期還不可能大量供應給民團使用。
直到天黑之後,一艘海船才為島上的部隊帶來了熱食這是就近在山嶺防線後方製作出來的,運到島上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