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口信:“給你三個月時間,賣掉煤礦離開,這樣走你能帶走錢,不走你就準備死在這。”餘建國的力量還不足以和對方硬碰硬,剛巧冷軍三個上門,餘建國有了想法。
“建國,這段時間虧了有你。”冷軍箍著餘建國膀子坐在院子裡。
“軍哥,這話生分了,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
“操,怎麼還這麼喊我,以後就喊冷軍。”
“你始終是我大哥。”
“難得你這麼重情義。”冷軍拍拍餘建國肩膀,接著說“這幾天我們打算走了。”
“不多呆一陣?”
“我和子建是想再呆段時間,這貨憋不住了。”冷軍望一眼邊上的張傑。
“這些錢你們拿著。”餘建國抽出一沓錢放在冷軍手邊,看厚度有一萬。
“你們等我幾天,回去把事情處理下,我和你們一塊走。”餘建國接著說。
“怎麼……?乾的好好的?”
餘建國嘆口起,耷拉著頭抽悶煙。
“兄弟,你既然一直喊我哥,有事情不說還喊個卵啊!”
餘建國支支吾吾地把煤礦的事情說了一遍,冷軍目光灼灼,來回擺弄手裡的槍。
“軍哥,我是想算了,這些人我們惹不起。”餘建國看著冷軍說。
“建國,你看過我們三什麼時候怕過人?”
“不是這意思,我是不想兄弟們為我去冒風險。”
“行了,你先回吧,多準備點子彈,明早來接我們。”冷軍拍拍屁股站起來。
餘建國走後,張傑一直不說話,把槍卸開反覆擦。
“媽比的,這世道真變了,餘建國和張傑現在也會有心事了。”冷軍靠在一株棗樹下,樹上有細碎的葉片和澀嘴的青棗。
“軍哥!我什麼時候不聽你話!我是不想看見咱被人當槍使!”張傑一甩擦槍布,進了屋。
“傑子,我又不是傻比,我問你,建國這回是不是幫了咱?”冷軍跟進屋雙手插兜靠在門框上。張傑在床上翻個身,臉衝著牆。
“既然幫了咱,不管他餘建國是不是成心要我們還,咱都該去。”冷軍走到床邊踢一腳張傑屁股:“他媽的!現在還有脾氣了,起來喝酒。”
第二天餘建國來接他們,帶來了十幾名礦工、三頂軟轎,要把冷軍三人抬出去。冷軍說:“資本家地主才要人抬,老子是苗紅根正的無產階級,老子走路。”三頂軟轎放空回去。走出山路,一輛普桑把冷軍幾人拉到礦區,抬轎的礦工爬上後面一輛東風車。接風的酒席豐盛到誇張,王八、龍蝦、穿山甲、麂子、娃娃魚、野豬、熊掌……
“我操!這也太腐敗了。”這些東西張傑大部分沒吃過。
“不過,還缺道菜!”張傑大馬金刀挑個位置坐下。
“還缺什麼?我找人馬上去弄!”田正榮在邊上搓著手招呼。
“清蒸大熊貓,二兩青蛙毛。”張傑斜著眼裝大爺,田正榮聽得滿腦門汗。
“田老闆,我這兄弟愛開玩笑,別搭理他。”冷軍說。
“江湖豪傑都這樣,都這樣……”田正榮訕訕地給三人斟上茅臺。
駱子建煙酒不沾,就著青菜扒了兩碗米飯,坐到門口眺望煙籠霧鎖的群山,一支嗩吶在山裡悲切地吹。
酒過三巡,冷軍說:“建國,明天你幫我約他們。”
餘建國是壓根就沒想去主動挑釁,他只希望冷軍三人在他礦上呆段時間,等對方找上門來。
“軍哥,他們人很多啊!?”
“非洲大草原角馬多不?幾頭獅子追得十幾萬角馬亂跑。”冷軍愛看動物世界。
“那些人很兇的,還殺過人。”田正榮在邊上補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