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娘臉色一白,瞪大眼睛看向舒婉娘。
舒婉娘放下簾子,對車伕道:“啟程吧。”
車隊緩緩走動起來,舒青娘讓到一邊,看到騎在駿馬上的俊朗小生,她就衝他微微一笑,穆博文面無表情的將目光移開,敦促大家加快速度。
舒青娘看著漸漸遠去的車隊神經質的笑起來,低聲道:“斷絕了關係好極了,真是好極了,沒有舒婉孃的幫忙,又斷了周家的錢財,失去了本家的支援,我看你們能活出個什麼樣子來”
“太太,”周家的僕人心驚膽顫的上前,小聲道:“我們回去吧,老爺只怕要找人了。”
舒青娘收斂了臉上的神色,愉悅的扶著婆子的手上馬車,雖然沒有打擊到舒婉娘,但卻知道了舒家的情況,她不介意回去踩上一腳。
舒青娘回到周家果然收拾得容光煥發帶了已出嫁的女兒去舒家走親戚。
周老爺目光沉沉的看著她,舒青娘就笑道:“舒氏把我們趕出京城,你心裡就不恨”
周老爺目光一暗,舒青娘繼續笑道:“放心吧,這次我會幫你,幫周家出氣的。”
周老爺冷哼一聲,“你是舒家女,又是商人婦,能拿舒家怎麼辦他們可是官家。”
舒青娘眼裡閃過寒光,道:“我那個被我害過的姐姐才回過京城,她的夫君剛做主為她和舒家斷絕了關係,現在老太太已經氣的很,你說我要是把人氣出個好歹來,我拿好弟弟還怎麼出仕”
周老爺一愣,面色就好了些,他比舒青娘知道的還要多,有一年舒明祥曾找他要了一筆很大的錢,他當時生怕舒明祥學壞,舒慶將賬算在他頭上,派了人去盯著,卻意外發現他們用大價錢收買了兵部和吏部的官員,將一個遠在興州府的人記為了軍籍。
直到五年前舒張週三家意外推倒當今的事發生,舒老夫人找上門來,他才知道當年那被記入軍籍的是齊穆氏的父親,榮郡王現在權勢滔天,榮郡和穆家想要查當年的事簡直是輕而易舉,周老爺不信穆家會放過如此算計他們的舒家。
周老爺高興起來,他本來就不是心胸寬大之人,當年和舒家結親是各取所需,他需要舒家在中的人脈和權勢將生意坐到京城和北地,而舒家四房需要他提供的銀錢,但這些年舒家四房對他頤指氣使,當年發生三家推倒事件更是把所有罪責都推到周家身上,新朝建立後更是百般手段將他們逼出京城。
得罪了皇后,他本來就不敢再在京城做下去,已制定好了退出計劃,但他自己退出和被人逼出是有很多區別的,因為舒家四房手段凌厲,打斷了他許多的計劃,讓他損失不少,本想將家遷到福建一帶遠離京城,卻因為種種事情被迫安家金華。
周老爺隱隱明白過來,舒家這是怕皇后秋後算賬,打算留了他在附近好關鍵時刻推出來做替罪羔羊。
周老爺雖被制擎,卻也不是站在那裡任人宰割的,這兩年沒少動作,好在舒青娘還沒蠢到家,知道這時候應該站在哪一邊。
想到這裡周老爺又隱隱有些惋惜,要不是他許多兒子中只嫡長子最聰明有用,他還真想休了她,簡直是白娶了。
周家已有兩年沒有進京城了,他們也就能派僕人進京收集一些訊息,之前舒青娘能知道舒婉娘今天離開還是因為一直派了僕人盯著他們家門口,只要一有動靜就回報。
為了能更好的得到訊息,她從金華搬到京郊居住,周老爺是因為要尋找機會帶著周家的物資離開金華所以來這兒的,本來是想重新找個靠山,哪怕是捨去半數財產也要從金華脫身,免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舒家四房拿來做替罪羔羊,可現在聽說舒家四房可能自顧不暇,周老爺也就不急了,要是能不捨錢財而脫身自然是最好不過。
舒青娘打扮好就高興的進京去了,舒家守門的人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