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方的主持人物。原先這批人就是埋伏在龍牙谷口要伏殺堯羽衛的,但是堯羽衛沒到地頭反身就走,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倉促之下由這個馮副將帶領反衝出谷,合圍未成,陣型本就不穩,這馮副將又是個剛愎自用並且別有心思的人物,仗著自己一手好箭法,想要斬獲頭功,不想還沒看見戰果,就遇上了被徹底激怒的納蘭述。
猛虎狂獅,蟄伏未起,怒則驚動天下,血流飄杵。
五內如焚,瀕臨絕望的納蘭述,迫於無奈,連開啟馬車一看究竟都不能,此刻這壓抑的憤懣,全數爆發到了這些日子圍追堵截的燕軍身上。
“殺!”
納蘭述一聲令下,聲音凜冽,此刻他已經不打算按照原定計劃,和燕軍邊戰邊走,將燕軍拖入自己預設的有利地形,並等待和雲雷的匯合。現在,他就要殺人——立刻!馬上!見血償命!
堯羽衛剎那收縮,兩千人的堯羽衛,人人精銳,悲憤無倫殺氣沖天,趁著後頭燕軍見太孫馬車出事大驚失色人心散亂之際,直撲前頭那批埋伏的上萬燕軍。
設伏者不成,反陷入殺陣,兩千堯羽,一千人為尖刀陣型,在納蘭述帶領下,像燒紅的尖銳烙鐵,狠狠插進對方散亂的隊伍,所經之處,翻開濃膩的血漿。
一千人護持中間的尖刀隊形,遊走變幻,陣型離奇,瞻之在前忽焉在右,鬼神莫測地出現在敵方隊伍中,穿插、橫剖、蓋頂、地趟……在狹窄山地之中居然也能手段層出不窮,詭奇的作戰方式令習慣了中規中矩對戰的燕軍茫然失措,他們剛被中間尖刀陣型的悍厲殺著逼得奔逃,眼看著躲過當頭一柄大刀,正在慶幸,一眨眼身前的大刀突然劈開了同袍的腦袋,同伴的鮮血還沒澆到自己身上,便覺得渾身一冷,從頭頂到腳底,瞬間被數柄長劍刺個透心穿!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面對的不是人數遠少於自己的堯羽衛,每個人都覺得自己一個人在對戰很多人,這個人影兇猛撲來也許是虛招,下個人影一晃而過卻可能是真正的殺手,但恐怖的是,你永遠不知道,到底誰的手裡,持著打算殺你的劍!
如果當作每招都是虛招,那麼必將死於一招殺著,如果每招都拼死對付,那麼必將活活累死!
這些燕軍哪裡知道,自幼同吃同住,生死相隨的堯羽衛,多年相伴打造出來的默契和經驗,配合早已妙到毫巔,每個人的武功身法都可以互補,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是心意所向,單兵戰力固然非凡,合作戰力卻更是天下之冠!
以往多年無戰事,又限於藩王部屬的限制,再加上堯羽衛珍惜每個成員,所以很多時候寧可迂迴作戰,設陷暗殺,很少正面衝撞,這使整個大燕,對堯羽衛都估計不足。
然而今日,名馳冀北乃至大燕多年,卻從沒拿出真正正面實力的堯羽衛,終於讓整個天下,看見了大燕第一精銳護衛的雪亮的獠牙!
衝陣如犁肉,奪命似焚茶!
狂飆橫卷,烈火燎原。
這不是一場戰鬥,是一場屠殺,兩千人堯羽衛對一萬多燕軍的屠殺,動了真怒的納蘭述,長嘯如巨雷滾滾而過。
“一個不留!”
就因為這一句,這群燕軍遭受了有生以來的最大噩夢,他們不僅敗,甚至連逃都不能逃,隨著這句命令,堯羽衛陣型一變,衝到頭的尖刀陣一分為二,篦子篦蝨子一般又回殺一次,四面遊走的一千人,將所有試圖逃走的人再次驅趕回去,像驅趕一群豬狗,回到那血肉機器的利齒下,接受屬於他們的利齒碎碾,死無全屍。
這群倒黴的燕軍,前有堯羽,後有狹窄的龍牙谷,一萬多人擠在谷口,進退失據,有人試圖逃入谷中,早有堯羽振翅部的輕功高手,三兩下爬上懸崖,奪了原先準備用來對付他們的壘石滾油,弓箭火箭,迅速佔據崖壁上所有最適合的射殺點,一陣箭射火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