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絕美,但那種冰雪般的凝定氣質十分高華奪目,也算是她穿越至今僅見。
“姐姐……”雲青宇怔了一怔,他這姐姐,是蒼芩老祖唯一收的弟子,也是雲家驕傲,從來不涉足這類場合,今天怎麼來了?
四面女子們也露出震驚之色,雲家小姐何等身份,從來不參加簪花宴,大家也認為她根本沒必要參加這種比試,她本就是雲雷城裡最高雅絕俗的名花,何必還和人爭奪這些虛名。
“姐姐你怎麼來了……”雲青宇急忙迎上去,他雖是雲家繼承人,但在雲家地位,還真的不如這位雲家公主。
“我想來,自然來得。”雲滌塵淡淡答了一句,自顧自便邁步進來,雲青宇急忙攔著,低低道,“姐姐,難道你也要爭這簪花宴,你這不是自降身份?這些人哪配和您……”
“既然她們不配,我就更不該客氣了。”雲滌塵隨意地在弟弟的首位坐下,順手將他喝過的杯子給拿開。
“這……”雲青宇傻眼,今日簪花宴,他本就有點私心,怎麼也沒想到,姐姐竟突然跑出來攪合。
這個清冷孤傲萬事不管的姐姐,今兒是吃錯什麼藥了?
“我來了。”雲滌塵命人送上全新杯盞,又擦了桌子三遍,才淡淡道,“叫他們把花都投給我,我要早點結束,回去還好練功。”
雲青宇苦笑,在他看來,姐姐倒不是自戀,她既然來了,以她能力身份地位,花自然是給她的,但是今天剛出了新規矩,此時要更改卻不太好看。
“姐姐,今日是盲投……”他俯在雲滌塵耳邊,低低說了幾句。
“哦?倒有點意思。”雲滌塵眼神古井不波,自己斟了杯酒,想了想道,“好,也一樣。”
她一向很自信——盲投又如何?雲雷城的男人們,不敢瞎了眼睛。
雲青宇苦了臉,確實,雲雷城的男人們不會瞎眼睛,可是姐姐一來誰敢和她爭?簪花就這麼草草結束,實在浪費自己苦心。
他不死心,還想勸說一下。
“這種俗事,姐姐你何必參與,沒的還浪費你的時辰……”
“簪花勝者,將來會和奪桂勝者,在萬人之前有場比試。”雲滌塵漠然垂臉喝酒,誰也看不見她的神情,“上次我輸給了他,這次我要在更多人面前,贏回來。”
雲青宇呆了呆。
“姐姐,”他直著眼道,“人家現在是我們的上賓,再說上次他也說了,不敢和您比試,不過小小切磋,您也不算輸……”
雲滌塵忽然重重放下酒杯。
雲青宇立即閉嘴。
“對,小小切磋,漫不經心。”雲滌塵一個字一個字,像從齒縫裡迸出來,“但就這樣,我輸了!”
雲青宇無語。
他這心高氣傲,從未一敗的姐姐啊……
“就這樣吧。”雲滌塵趕蒼蠅似地對弟弟揮揮手。
雲青宇只好退下去,退到次席,宣佈比試開始。
姐弟倆的對話壓得很低,但君珂自然聽得清楚,眉頭鎖得更緊,對那戰敗這個一看就很高貴冷豔的雲家小姐的神秘男子,更感興趣。
會是誰呢?
紗幕放下,香爐撤去,影影綽綽,女子們轉過身去。
雲滌塵就在君珂身邊,坐下時,一直神態漠然的她,看了君珂一眼。
君珂卻沒有迎上她那紆尊降貴的目光,背對眾人閉上眼睛。
四面安靜下來,紗幕層層垂下,低語步聲,被地毯和帳幕淹沒,聽來遙遠如夢。
昨夜沒睡好的君珂,在那樣壓抑的聲音裡,有點瞌睡。
然後她忽然睜開眼。
她聽見了一點奇異的步聲。
還有一種……似陌生又似熟悉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