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一刻她不是一個人?
太史主人或大波妹附身?
么雞傻掉一刻,隨即立即記起自己的職責,唰地人立而起,張開雙爪,擋住了身後的狼們,順便一腳踢翻了兩隻傻傻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狼。
你們!統統地!不許看!
“哐當”一聲,遠處有人打翻了水壺。
兩個黑膚健壯的羯胡姑娘抱頭痛哭。
早知道這樣可以佔有大帥,早就該撲倒了啊啊啊啊啊……
……
外界的一切動靜,此刻君珂都不知道,她還處於渾渾噩噩狀態,所有的動作都是直覺,都是急切之下想要驗證納蘭述真實存在,他的人,他的體溫,他的氣息,他的……唇。
溫軟的舌掃了進去,換她生平第一次主動遨遊他的天地,品嚐彼此芬芳清透的氣息,她緊緊抱住他,用力的程度,像害怕一鬆手他便會消失在大地中,她也不敢睜開眼睛,像怕一睜開眼,一切不過幻夢一場,她只想做一件事,抱住他,體驗他,感覺他,讓這一刻失而復得的狂喜,內心深處的皈依,延續得更久更久,天荒地老,永不斷絕。
她的臉頰緊緊貼靠著他的肌膚,舌輕輕掃著他的齒,換了他溫柔呼應,欣喜迎上,如一對活潑的紅鯉,在春水碧波中逐浪糾纏,她幾分生疏幾分畏怯幾分試探幾分大膽,他十分滿意十分快活十分興奮十分得瑟,她欲進又退盤旋來去,他積極逢迎不肯放鬆,彼此都覺得切切的甜蜜簌簌的癢,那種顫抖的頻率,無心為之,卻又恰到好處挑起彼此的熱情的烈焰,兩人的喘息都漸急,她的腰肢在一寸寸軟化,化在了他的懷抱裡。
四面倒抽氣的聲音山響。
納蘭述百忙中一個凌厲的眼風飛過去——別吵!退開!不許驚醒了她!
精明的納蘭大帥,即使驚喜得要飛了,還是比君珂更快地清醒,並準確判斷出了她現在的心態和狀況,當真是千載難遇,機緣巧合,能延續多久都要看運氣,否則一個不小心,這姑娘反應過來,只怕立刻就要一聲慘叫,從他懷中飛走。
納蘭述怎麼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天知道他等了多久,等到絕望,認命地以為以君珂的羞澀性子,這輩子字典裡肯定沒主動兩個字。
接收到大帥目光的屬下們,非常識趣地捂住嘴,於是草原上出現詭異的一幕——人們踮腳走路,氣音說話,輕輕擱壺,慢慢放刀,高高抬腳,緩緩落下,縮縮肩膀,悄悄離開……像一出慢放狀態的傀儡戲……
四面安靜,君珂沉浸在納蘭述的氣息裡,吻他吻得渾身顫抖,激動之下一雙手不知道該怎麼做,胡亂一扒拉,哧地一聲,她的勁道控制不住,竟然將納蘭述的腰帶扯斷。
納蘭述眼底光芒一閃,霍然一個翻身,君珂一聲驚呼被堵在唇裡,天旋地轉,已經被他反奪了控制權,壓在了身下。
她剛要睜眼,眼前一黑,納蘭述已經近乎兇猛地吻下來。
三十年風水輪流轉,奪回控制權的納蘭述,再不會像君珂剛才那樣試探小心,怕驚壞那個夢,他只想讓君珂更深地沉在夢裡,沉在他的天地裡。
吸吮糾纏,掠奪索取,從唇到頰,在耳後溫柔打圈,再輾轉到頸項,他狂暴地拉她進入自己,再不允許一分逃離,分離五十三日日夜,思念早已浸入骨髓,今日草原之上驚喜一撲,從此之後再不回頭。
他要她這分分寸寸,絲絲縷縷,都打上他納蘭述的烙印,昭告所有的存在和屬於!
喘息愈烈,君珂面色酡紅如桃花,手指插進了納蘭述的發中,肩骨微微顫抖起伏,只覺得身體深處無限瘙癢,想要傾瀉要奔流要盡情舒展,而這死死被困住的姿態又由不得她施展,忍不住腰間一個使力,啪地一下,一個翻身,又倒壓住了納蘭述!
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