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鶴道長道:“這個,請恕貧道礙難應命!”
白髮龍婆一頓手中的龍頭柺杖,全身微微的抖動起來,肅冷的說道:“你不肯說出我義妹的下落,分明是有意吞下我們天南二寶……”她心情的激動,形露於形色之間,但言詞清晰,忿而不亂。
天鶴道長道:“貧道出家人,一無爭霸武林之心,二無揚名江湖之意,魚腸劍、天龍甲,雖被武林目為二寶,但貧道並無羨慕偷覷之心,賢夫婦如不允貧道三日限約,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他說話的神情嚴肅、真誠,使人一聽之下,無法不信。
白髮龍婆激動的神情,逐漸的平復下來,仰臉望天,沉思了一陣,突然一頓龍頭拐,回頭對那白髯老翁說道:“老頭子,咱們走啦!三天後再來連雲廬討教。”
天鵝道長合掌當胸,肅然接道:“貧道生平不打班語,三日後賢夫婦只要能登此山峰一步,貧道定當奉告那玄衣龍女的下落。”
那白髯老翁仰面噴出兩口濃煙,哈哈大笑,道:“道長雖然甚少在江湖上走動,但江南第一名劍之名,早已傳誦於武林之間,三日後老夫等當來討教。”
天鶴上人道:“恕貧道不遠送了。”
語聲未歇,兩條人影,已聯袂躍起,去勢奇快,眨眼間,已消失峰下不見。
天鶴道長目睹兩人去後,轉過身子緩步向韓土公和林寒青停身之處走來。
韓士公見聞廣博,已然看出天鶴道長面泛不豫之色,當下一抱拳,道:“在下等初到連雲廬上,不悉山中規矩,如有冒犯之處,還望道長海涵一二。”
天鶴道長嚴肅的臉上,緩緩綻開一絲笑意,道:“兩位請回茅舍中去吧!”轉身而行,步入了正中一處茅舍中去。
三個道童緊緊追隨在天鶴道長身後,齊人那正中一座茅舍之中。
韓士公低聲對林寒青道:“老弟,這天南雙俠,你可曾聽人說過麼?”
林寒青道:“在下初入江湖,對武林中的人物,認識極少。”
韓士公笑道:“天南雙俠那是高稱他們了,其實,這兩人應該是天南二怪,二怪雖然上冠天南二字,但卻經常在大江南北走動。”
林寒青奇道:“這就使在下不明白了。”
韓士公哈哈一笑,道:“老弟,難怪你聽得糊塗,不明兩人底蘊之人,誰也無法聽得明白,唉!說這話該是五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天南二怪,經常在中原武林出現,這一男一女,不正不邪,做人處世都以個人的好惡為主,因此開罪了不少武林同道,被中原武林同道,聯手圍攻,雙雙身負重傷,此後二十年,未再見二人出現江湖,二十年後,二人重返中原,聯袂殲仇,連殺了一十八位武林高手,因而聲名大噪。”
談話之間,已進入了待客茅舍。
寒月迎立門口,白了韓土公一眼,冷冷說道:“一把年紀了,做起事來仍然是沒規沒矩。”
韓士公怔了一怔,怒道:“小丫頭,你罵那個?”
寒月道:“誰罵你了,說說你不行麼?”
韓士公道:“老夫年過甲子,還要你個毛丫頭來管教不成?”
寒月冷笑一聲,道:“有志不在年高,你活了幾十歲,見過的不能算少,還要趕著去看熱鬧,觸犯了人家連雲廬中的規矩。”
韓士公一時無言可答,默然不語的坐了下去。
寒月得理不讓人,繼續接道:“天鶴道長最忌來客胡圖亂撞,你們跑出去看人搏鬥,犯了山中之忌,天鶴道長縱然看在我們老主人的份上,隱忍不發,但他如轉告了我家老主人,我只怕要捱上一頓好打。”
林寒青只覺她講的句句在理,無言可駁,不禁一皺眉頭,說道:“姑娘說的是,如若你家老主人當真的怪罪下來,在下盡以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