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而葉琢這一去,便半天沒有從屏風後面出來。待終於被秋月扶出來時,她的腳已站不穩了,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秋月見狀,流著眼淚道:“姑娘,姑娘,您怎麼樣啊?您可千萬別有事啊!”又心急如焚地望著門外,“紫荷怎麼還不來?”
“紫……紫荷做不了主,得上報聶夫人,一時半會兒請不來。你快去找杜公子,就說看我的情形,好像是要快死了。求他……求他救命!”葉琢有氣無力地喘著粗氣道,在秋月的攙扶下踉蹌地走了幾步,便停住了腳步,臉上皺成了一團,“快,扶我進屏風。”
秋月原本就是個機靈的,又跟了葉琢這麼久,也算是經歷過一些風浪。就算心裡放心不下葉琢,但她也知道如果不照葉琢所說的做,一來辜負了葉琢所吃的一番苦頭、達不到離開聶府的目的;二來也怕聶家不給葉琢請大夫,讓姑娘把性命白白地丟在這裡。所以倒也當機立斷,將葉琢扶到恭桶上坐著,又拿了兩把椅子放在旁邊,她便對葉琢道:“姑娘,您就呆在這裡,別走遠了,我去去就回。”說完,腳不沾地地跑了出去。
本來她還想掐自己一把,讓眼淚流得更兇猛些,可不想根本就不用她多些一舉,只要想起自家姑娘此時所受的罪,而且經此一事後不知身體會如何受損,她的眼淚就如同決堤了的河水,一發不可收拾。
“秋月姑娘,你這是……”二門上守門的婆子見秋月淚流滿面地往外跑,忙問道。
秋月哪裡顧得上她們?飛快地跑出去了。
兩個婆子看她奔跑的方向,面面相覷:“她這是……去竹院?”眼睛裡頓時閃爍起八卦的光芒。
“開門,快開門。”竹院緊閉的門被秋月拍得震天地響。
好在這回她才拍了幾下,門就被杜忘開啟了,他看到秋月膝蓋的衣服上盡是泥土,顯然剛摔了一跤,整個人泣不成聲,訝道:“出了什麼事?”
“杜公子,救救我家姑娘吧,奴婢我給你磕頭了。”秋月哀號著衝了進去,也不管杜浩然在不在那裡,跪到地上就一個勁地磕頭。
杜忘見她哭得悽慘,磕得頭“嘭嘭”直響,想來葉琢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把將她拉住:“你別磕了,我去喚公子。”話聲未落,人就閃身不見了。沒過多久,他又出現了,站在他身後的,是杜浩然。
杜浩然看秋月哭叫著又要跪下去磕頭,一把拉住她:“你家姑娘到底怎麼了?”
“我家姑娘吃了飯,就肚子巨痛,然後就一個勁地拉肚子,我來之前已虛脫了……”秋月一把扯住杜浩然的袖子,“杜公子,您救救我家姑娘吧,紫荷去請大夫這麼久還沒來,我怕姑娘她撐不下去了……”
杜浩然臉色猛地一變,沒等秋月說完,就對杜忘道:“快,去府外找個大夫。”
杜忘應了一聲就閃身不見了。
杜浩然又對秋月道:“快回去給她喝鹽水,儘量讓她多喝,能喝多少喝多少。”
“是。”秋月見杜忘請大夫去了,稍稍安定了些。因心裡掂著葉琢,也不多話,對杜浩然福了一福,轉身就往回跑。
杜浩然在原地打了個轉,然後“嘭”地一聲,一拳打在旁邊的樹幹上,嘴裡罵道:“混蛋!”然後想了想,出了門,站在門口高聲叫道:“來人。”
“杜公子,您有什麼事?”璞院門口跑來一個家丁。
向來慵懶淡然的杜公子此時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目光銳利,滿臉肅厲:“趕緊地,派人去請大夫,越快越好。”說完往前走了兩步,又補充一句,“請來了讓他趕緊去迎風院,有人拉肚子快要虛脫了。”
那家丁呆了一呆,連忙應道:“是,是。”說完轉身就跑。
而杜浩然大步朝二門處走去。走到那裡,對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