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恩是我們和恩師,自從十八年前與你一戰之後,恩師一直耿耿於懷,後來又遇到了其它的事,直到臨死之前仍然帶有遺憾的告訴我們,他平時快意恩仇,唯一沒有完成的心願便是與你再戰一場。而這麼多年來,我也曾經找過你,但是十幾年前你也突然間消聲隱跡,沒有了音訊,直到最近我才查到你隱藏在了‘七醉亭’裡。我曾經在恩師的墳前發過誓一定要與你一戰,這次來,我也是為了完成恩師的遺願。”
“嗯,歲月催人老,想不到當年一戰之後,竟然是我與天恩兄的永別。”小鬍子輕輕的嘆了口氣,顯然心裡也泛起了無奈與落寞之感。沉默了良久之後,小鬍子才又抬起了頭來,“當年一晚,天恩兄與我都受了傷,卻是未分勝負,現在天恩兄已經歸土,他的徒弟也長大成人,而我卻一直苟活於世間,想想真是汗顏。我不會和你動手的,你走吧。”
“我曾經在恩師的墳前發過誓,一定要戰勝你。”日少眼神中的瞳孔猛的收縮成針狀,看著小鬍子一字一字的道。“我說過的話就一定要辦到。”
“我明白你現在心情,可是就算你勝了又如何,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小鬍子伸出了右手,慢慢的把袖子拉了起來,“當年我與天恩兄雖然道不同,卻是脾氣相合,都感覺相見恨晚,可是造化弄人,而現在我其實已經是半死之人了。就算與你一戰,勝又如何,敗又如何,卻是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在小鬍子拉起右手的衣袖後,日少的眼神中也不禁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因為看上去小鬍子的手並沒有任何的異樣,但是對於日少這樣的高手來說,卻可以明顯的看到,小鬍子的右手已經廢了。在小鬍子右手的手腕處,有一道狹長細小的傷疤。小鬍子的手用筋已經被挑斷,右手完全的廢了,又如何還能再撥刀。
“誰傷的你?”日少沉著聲道。
“誰傷的我又有什麼重要。”小鬍子把衣袖放了下來,看著外面嘩嘩而落的雨點道,“有時候人就像是這些雨點一般,根本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的命運,也不能預知自己會落到什麼東西上面,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聽天由命。”
七醉亭真正實力(7)
小鬍子雖然還是當年的小鬍子,但是卻也不再是以前的小鬍子了。隨著歲月的流逝,很多東西也都在不知不覺中被改變了。無論你是英雄梟雄也好,是好人壞人也吧,在時間的面前,人類永遠都是弱小的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小鬍子也早就不再復當年的那份氣勢了。
“你能不能告訴我天恩兄的墳在那裡?”小鬍子收回了目光看著日少道。
日少沉默了好一會後,卻是突然間轉身走向了雨裡,只是遠遠的傳過一句話來。“天落崖,千鳥洞。”
“謝謝。”小鬍子嘴裡似乎在喃喃自語著,聲音細小的被嘩嘩的雨聲所淹沒。
李心媚現在才知道刀哥為什麼會說‘七醉亭’真正的實力還沒有展現出來,因為現在他們所受到的反撲是那麼的兇猛,即使他們拼盡了全力也只不過勉強能夠堅持下來,然而就是這樣,李心媚的心裡也明白的很,他們現在的實力和對面衝過來的那些人比起來,還是要差上一兩個等級,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看著自己的兄弟們一個個的受傷,李心媚的心也在痛,這些兄弟大部分都是老人,都是跟著爹十幾年的夥計,平時對自己都很好像是自己的叔叔一般。而現在李心媚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它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不管你願不願意接受,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
李心媚並不是什麼柔弱女子,從小的環境讓她知道這樣的事每天都在發生,但是這些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才知道原來那種感覺是那麼的感覺與無力。咬緊了貝齒,李心媚現在只是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然後